审神者知道,要先给他们缓缓,毕竟后面的更刺激呢。
“那个时候如果我在他身边就好了。”石切丸叹了口气,“他可是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谁都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最不会照顾别人的一个,最后却救赎了那座暗黑本丸的所有刀剑。那种从茫然无措到坚定前行的过程,怎么想也不会好受。
“是啊,他不该去那里。”小狐丸红色的眸子在暗夜里的带着一点光辉,如同野兽一样带着侵略性。
他感到不忿。
出于审道主义关怀,审神者对他说:“谁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鹤丸对此接受良好,愉快地说:“不是正好培养了三日月的自理能力吗?刃不逼自己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哎呀~看来后面还有很多惊吓呢。”
三条家的兄弟们怒视,好在这时第二个世界的记录又开始放映,这才没怼起来。
没想到鹤丸一语成谶,一上来,三日月就给了众刃一个大惊吓。
“啪嗒、啪嗒、啪嗒……”
两三滴鲜血砸在一起,重叠成花的形状,继而流下一股,将原本点状的血迹浇成刺目的一滩。
画面中,昳丽的付丧神眉眼淡淡望着地面,像是透过无尽的虚空与茫然,他的手捂着下半张脸,却无法阻止从指缝里挤出来的鲜血。
“这是……”
众刃瞠目,一期一振尤甚——尤其是在看到他自己后。
荧幕上的一期一振已经容光焕发,不复第一次出现时的狼狈,显然已经接受了那个叫做【铭印】的东西。于是当他们站在一起,就更显得三日月苍白无力。
一期一振望着三日月,眼底充满了复杂到难以言喻的东西:“三日月殿……您究竟想做什么?”
三日月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像是无可奈何,“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啊……”
茶梗在茶杯里立起来了,却没有发生什么好事。
歌仙兼定冒着风雪寻找三日月,深一脚浅一脚的雪逐渐掩埋了通向花房的血脚印,寒冬一般的本丸像是众多刀剑心中冰封内心的三日月,宁死也不会承认第二个主人。
那个世界的时之政府听说了这件事,将三日月私自带去实验,其中阴暗虽不表明,也足以让人觉察。
后来,三日月经历了那个世界的前线战场,却还是在本丸迎来自己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