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人,太宰呢?”
深海京垂下眼睫,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琼也再一次被噎住。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线人不是说中原中也和这小子的关系很好吗?这副态度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那个叫太宰治的小子是吗?”
【组合】每年的转正名额非常有限,可正式成员们无一不是借此名利双收,一举成为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
琼也并不是真心想让这个来自极东地区的小子成为【组合】的学徒,为自己和妹妹添加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但他总要有一个合理反击的理由来应付上层,比如说劝诱不成反遭到对方恼羞成怒的攻击之类的。
再直接交到那个人手里就好了。
他想起那位俄罗斯的魔人不经意间随口道出的,关于深海京精神方面的情报:
【“那位想必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吧,监控时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很脆弱,在失去感情深厚的部下时,他异能力的数值波动格外剧烈。”】
琼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他已经死了。”
“而且还死得相当痛苦呢,那个好事之徒。毕竟我们这边的姑娘可不好骗啊,发火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添油加醋地阐述了几句对方被虐杀时的凄惨之处,就看到深海京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对了,这就对了嘛。
那张人偶般精致的脸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一成不变的冷淡面具被狠狠打碎,刻骨的懊悔和悲伤如同漂浮的鲸尸一样浮出海面。
虽然他自己也有担忧牵挂的亲人,但想成就一番事业的话,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被感情所羁绊?
接下来只要等到中原中也那边抓捕成功后,顺着深海京的弱点一举击溃这个家伙——
……
……
“原来如此。”
有谁的低笑声在地下安静狭窄的室内响起。
“放射性追踪元素……吗?”
半阖的眼眸泄漏出一丝幽暗的紫光,盘着腿坐在电脑前相貌精致到堪称靡丽的年轻男人,正是游荡在西伯利亚地区恶名昭彰的异能力者盗贼团【死屋之鼠】的头目。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曾经被他的敌人们畏惧地称为,魔人。
之所以说是“曾经”,只因为在这个称号被相口传扬之前,那些魔人的敌对者们就如同被投进沼泽的长面包般,带着他们各自的“英格儿(组织)”一起,深深地沉没在寒冬之国那令人僵冻而死的湖底冰窟之中,成了在【罪与罚】脚下奠基的红色砖石。
他微微仰首,不知是在放松自己盯着电脑时间过长而造成酸痛的脆弱颈椎,还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不是涂抹在自己身上而是留在敌人的……头发上吗?”
“真没办法呀。”
“有了情报还是这种下场,应该说是【组合】小看您了,或者是我也小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