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谷医生。”
还有正事没办呢。我直接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从风衣内袋里取出老父亲的信,双手递交给他,“这是我家的长辈给您的书信。”
“………诶?你不只是个带小孩过来看病的冤大、好心人吗?”
“……”
不用强迫自己改口,我都已经听到了。
“不是,都说了那孩子只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恰好遇到而已。”
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岸谷新罗接过那封信,先是快速地扫了一眼信封上的著名,“森鸥外……先生?”
“是的。”
“原来是森医生的晚辈,”他叹了口气,“早知道就给你原价了。”
我:???
所以这个黑心医生到底坑了我多少钱?社畜辛辛苦苦攒钱不容易,可以开张□□让我带回去报销吗?
还没等我发表一下自己的疑问,岸谷新罗已经拆开信封开始读了起来,中途还不停地发出“唔唔”、“不可思议”之类的声音。
忽然他将信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放,看过来的眼神似有深意,接着又格外细致地上下观察了我一圈,才开口说道:
“森医生需要的资料,我这边还要整理一下,深海君不如先到客厅里稍等片刻吧?”
……资料?什么资料?
怎么,我还要带资料回去的吗?
话说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不管是刚才在电话里,还是递信的之后,我都没有自报家门才对。
难道是首领在信里提到了我?
再想想刚才岸谷新罗看过来的那种微妙的眼神……首领肯定还在信里说我坏话了!
“我家里现在正好有几个朋友在,不过他们也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你不介意吧?”
他退后一步,拉开客厅的门请我进去,顺便还重新找了一双拖鞋出来……话说拖鞋上竖着的兔子耳朵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当我是小孩子吗?
然而对面是首领熟人的儿子,我就是介意也只能乖乖点头地说没关系,更何况这种小事本来就无伤大雅。
结果一进客厅,就看到今天下午刚干过一架的两个人:折原临也,以及黑机车的骑士小姐。
他们正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并且同时下意识地抬起头向我看来。
用“抬起头”这个词似乎也不太对。
毕竟那位骑士小姐的脖子以上空空荡荡的,本来应该存在的头颅不知所踪。只有丝丝缕缕的淡薄黑雾,从光滑平整的脖颈截面处涌出来,仿佛这具身体只是一层如陶瓷般光滑美丽的外壳…………她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