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后来……但是……没办法……于是……结果……』
“原来如此,你是杜拉罕啊。”
流传在古代爱尔兰,也就是凯尔特神话中的妖精——无头骑士杜拉罕,是带着一盆鲜血向濒死之人通告死亡将至的不详象征,传说中与无头爱马一齐奔驰在林间溪畔的神话生物。
而且我面前这位杜拉罕格外的神奇……她居然弄丢了自己的头。
『……总之,就是这样,』
半小时之后,已经彻底打开话匣子的塞尔提攥起拳头,摆出了一个zhijusoopo在空中飞揍了两下,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沮丧和不满,『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失忆了,头也不见了,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惨的无头骑士吗QAQ』
诶,可以直接用颜文字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一点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样一想既然有颜文字,那就不需要脸上的肌肉来牵动做出表情,自然就有没有头也无所谓了。
啊不对,她好像还吃不到芒果来着。
……那真是太可怜了。
“听起来是挺惨的,”我回忆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神话生物的知识,“按理来说,一切智慧生命的弱点都在于头部。但杜拉罕的确是其中的特例了。”
“你平时有突然失去神智的时候吗?比如说短暂的间断性失忆?或者是身体上出现异常的疼痛?”
她对此一一否定,倒是岸谷新罗在旁边拿着录音笔(?)插话道,“塞尔提的行动和正常人差不多啦,硬要说的话就是没办法接吻这一点比较遗咕噗——
“……或者无法控制自己爆发性的情绪?”
“这、这么说的话的确如此,”
被连环暴打的密医继续锲而不舍地插入我们的谈话中,“塞尔提常常对我的求爱施以毁灭性的打击,这算不算情绪失控?虽然这份疼痛也是我们之间【爱】的一部分,但果然还是太过量了……”
我默默地离他远了一点。
嗨呀这也是个变态……果然这些会日常穿着白大褂的地下黑医心理都有点问题呢,比如我们港口Mafia知名不具的那谁谁谁。
不过塞尔提倒是淡定地无视了那边的妄想发言,『并不会有超过正常人类范围的情绪。而且我自己感觉都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那看来头颅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你身体系统的支配点。”
『可我担心的是如果头颅被破坏……』
她在打这段话的时候,特意转过身子不让岸谷新罗看见——那位密医现在瞪着我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了,男人可悲的嫉妒心啧啧啧。
杜拉罕的手指无助地蜷缩了一下,即使没有脸来表达的表情,我也能察觉到她的恐惧和不安。
——『我会死。』
“……”
……这倒是。
手机震动了两下,是织田作发来的信息,第一条是在问我怎么还没回酒店……诶诶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和塞尔提聊了这么久吗?
“我倒是不太清楚杜拉罕的头颅是不是致命的弱点,但身体的一部分不放在身边,果然还是不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