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有八十人……一百人……两百人。”Jelena近乎颤抖的报数道。她紧紧抓着燕姬的和服,而后者正垂着头一声不吭。
两百人、甚至超过这个数字的持刀队伍。
他们甚至什么事都不用做,只是垂着手拿着刀成群结队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对看到这一幕的任何人,产生了某种可怕而印象深远的威慑。
——这种令人眼熟又难缠的心理暗示战术。
“呼……”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抑在胸口的闷气。
然而在刚准备先回到同伴身边再做打算时,咖啡厅里原本只是单纯拿刀指向我的“罪歌”们,却忽然开始挣扎起来!
“当——”
“Kyo先生!”
“我没关系,待在原地不要过来!”
要不是我下意识地拿起吧台上的托盘挡了一下,差点就被离我最近的那名“罪歌”挥舞着小刀直接刺进胸口……!
而身处外面的为数百人的“罪歌”们,也开始用手里的刀具敲击着玻璃窗。
和之前的他们“告白”时的情况一样,击打声从细密如冰雹雨点逐渐变得整齐合一。直到最后那一下狂热地撞过来时,我清楚地看见在那面厚实的玻璃墙上,已经有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开来。
咖啡厅内的人们开始试图从冰层中拔出双脚,而咖啡厅外的人们正在猛击墙壁。
这一切无不在说明一件事;
来自“罪歌”的攻击,由此正式开始了。
……
这样拖下去不行。
等外面的“罪歌”闯进来时,隔绝在最里侧的我暂且不提,其他三人就会完全被这两拨“罪歌”包围起来,而他们能够成功反抗的几率无限近乎于零。
“……这样吗,我知道了。”
折原临也神情严肃眉头紧锁,他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似乎正在和谁联络。在随口说了两句挂断之后,他抬起头越过中间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罪歌”们对我喊道:
“市警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先不说他们是否能冲破‘罪歌’的包围圈来救援的问题,你们的身份不好正面和他们对上吧?”
“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还一口一个‘你们’的。你自己现在也是半个混黑的了。”
Jelena白了他一眼,伸手将燕姬身上的和服袖子撕成布条,好替她包扎腹部之前被刺伤的伤口。
而燕姬似乎正因为之前的伤口有些失血过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昏昏沉沉的,连被Jelena撕破心爱的和服都没力气和她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