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算是记住他这个人了。
更不要说还是在那个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掣肘的东京里,我和织田作最后一次搭档的时光……每一天简直让我印象深到堪称刻骨铭心。
“……”
手机那边静默了片刻,才听起来超不情不愿地说道:“是我失礼了,请问准干部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
“别叫我准干部——不过也没多重要的吩咐,只是我需要你帮我向几个人传递一些消息。等同于倒卖情报,也就是你已经做顺手了的老本行而已。”
我用果酱和奶油在盘子旁边画出一个火柴棍小人,还特意贴心地把她的脑袋刮掉了,“第一个人是,塞尔提小姐。”
“只是带话?”
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疑惑,“我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销声匿迹之后,第一个要找的人居然是她?”
“有什么问题吗?”
“……嘛,不过说到搬运工的身份的话,我倒是也可以理解,毕竟你们两个也算是莫名其妙地同类相吸。”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不过她现在人并不在池袋,而是和新罗两个人去其它地方旅游了……最后一站是冲绳。”
“不在池袋也没有关系,或者说她不在才更好。”
我捏着叉子把没有头的奶油小人抹掉,然后开始着手画下一个:别的都好说,就是用奶油画眼镜这种细节装饰真的是有点麻烦,“因为我的计划并不需要她赶过来帮忙,你只要替我朝塞尔提带几句话就好。”
“远离横滨。”
“远离……横滨?”
折原临也无意识地跟着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唔,还是直接远离日本吧。带着她的伴侣直接回爱尔兰老家也不错。”
我支着手稍微考虑了一下,“就说这是作为朋友给她的忠告。顺便替我向岸谷医生带声好,如果我以后还有空的话,会再去池袋拜访他们两个的。”
“……”
那边在听完我的话之后,顿时陷入了如同海底深处般无声无光的窒息沉默。
过了好久一会儿,才听到折原临也有些救赎地发声,“那个,深海先生,”
“虽然我不清楚你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才会突然说出这种潜台词听起来感觉不太妙的话。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听起来居然会很不妙吗?”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努力把范围控制在横滨以内,尽量不会让这次的冲突波及到你心爱的池袋。”
“我现在人不在东京。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