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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几天才去过开封府认尸,只是当时没见到杜筱宁和展昭而已。

    “敏玲从小就像我兄长,心气高,我不喜欢她这样的性子,时常敲打她,久而久之,她与我的关系就越来越差。”

    任五坐在院子里,手里还在干着农活,他的脸很黑,双目有神。说起侄女时,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伤感。

    “拙荆说敏玲年纪不小,是时候说亲了,我便为她相了一门亲事,小伙子姓陆,是村里的外来户,但已经在村里住了十几年,知根知底,她嫁过去也不会委屈。可敏玲不愿意,还为此事与我大吵一架。”

    杜筱宁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任五,“她为什么不愿意?是因为张先生吗?”

    任五脸上神情一怔,随即移开目光。

    “我不清楚。”

    任五好像跟手里的渔网较上劲了似的,补着补着就乱成一团。他有些心浮气躁地将渔网放下,回过头,那双有神的眼睛盯着杜筱宁,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杜筱宁听他的心声——

    他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人已经死了,有完没完?!

    杜筱宁清亮的眸子十分坦然地与他对视着,片刻之后,任五移开了目光。

    杜筱宁笑了笑,问道:“我能跟金氏聊一会儿吗?”

    任五这样面冷心热的个性,任敏玲跟他感情未必会比跟婶婶更亲密

    任五愣住。

    站在院子里安安分分当背景板的展昭,这时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杜筱宁。

    任五用硬邦邦的声音说道:“有必要吗?我并没有欺骗你任何事情。”

    杜筱宁面前带着微笑,说道:“大叔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小姑娘心里有许多心思不愿意与叔父说,或许会愿意跟婶婶说呢。”

    任五没说话。

    杜筱宁还是很好脾气的模样,好声好气与任五解释:“虽然张先生说是他把任姑娘推到护城河里的,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还是要查清楚的。”

    官差做事,有时强硬些让人配合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杜筱宁不是很愿意那样做,因为容易让人生出抵触的心理。

    任五低头,将刚才扔到地上的渔网捡了起来,没再搭腔。

    没搭腔,那就是默许了。

    杜筱宁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像是在自家遛弯似的踱到了旁边的厨房。

    金氏正在厨房里烙大饼,见到杜筱宁,愣了下,随即向外张望。

    “大婶别担心,我问过大叔才进来找你的。”

    金氏“哦”了一声,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杜筱宁见状,目光落在那张大饼上,笑着说:“这饼好香,大婶手真巧。怎么做的,能教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