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平:???
就这?
他说任敏玲是他推下护城河的,这个三公子就信了?
既不任敏玲到底是怎么被推下去的,也不关心一下他是怎么看上任敏玲的?
张清平真的很诧异
他没想到,杜三这个绣花枕头居然不追问。
他杵在原地愣了半晌,随即盯着杜筱宁,他的神色很认真,像是要确定些什么事情。
杜筱宁迎着他的视线,问道:“失望吗?”
张清平抿了抿唇,移开目光。
杜筱宁站了起来,走到张清平前方。
两人相对而立。
杜筱宁的声音依然温和,语气却有些冷清,“张先生,开封府从不冤枉好人,可你心里应该要清楚,纵然是好人,若他一心要找死,开封府是拦不住的。”
张清平沉默着不搭腔。
杜筱宁不勉强,她重新坐在椅子上,狱卒体贴,还端上了一杯热茶给三公子。
三公子接过茶盅,凤眸又睨了张清平一眼,“听说张先生是凉州人,五年前上京赴考,考完之后就留在了汴京,盘缠用完后,就去私塾当老师了。”
张清平站姿笔直,双手背负在后,“汴京这地方,纸醉金迷,我被富贵迷了眼,不想再回凉州那荒芜之地。”
杜筱宁被逗笑了,“被富贵迷了眼,不去哪个大人的府上当幕僚,却要在私塾教书?”
张清平又不搭腔了。
这个张先生,委实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不擅长撒谎,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并不多话。
他吃准了开封府不会严刑逼供,所以随时准备着以沉默应万变,觉得自己答不上来的,或是容易出纰漏的事情,一概闭嘴。
就怎么说呢?
杜筱宁觉得这个张清平挺聪明的,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
难怪公孙策和展昭这些人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杜筱宁试着去听他心声,静得跟死水湖的湖面似的。
杜筱宁懒得跟他周旋,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任敏玲有身孕了吗?”
张清平脸色不变,态度自然且毫无破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还需要说服她与我生米煮成熟饭,逼任五同意我们的亲事吗?”
“你撒谎,你早就知道了。”杜筱宁戳穿他,语气温柔甚至还带着笑意,“这话说的这么自然,早就暗中练习了很多遍吧?”
张清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瘫着脸。
寿风忍不住看了张清平一眼。
说实话,少年很纳闷三公子是怎么看出人家撒谎还暗中练习的。
这时,三公子端着茶盅的那只手抬了起来。
少年十分有眼力见地将茶盅接过。
杜筱宁站了起来,伸手整了整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