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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郎,你这么不坦诚,我也不喜欢。”

    杨四郎彻底不高兴了,“我奉旨在家面壁思过,你跑来我家中阴阳怪气地说话,好意思?”

    杜筱宁将手中的折扇收起来,她从藤椅里起来,在院子里踱了几步,转身看向杨四郎,“你把虾须镯送给了李琦,千方百计让长青和任敏玲相识,还能算无遗策地令张先生在任敏玲死后到开封府投案,不就是为了让开封府来查任敏玲之死的吗?怎么如今我来了,你却这样不坦诚呢?”

    杨四郎站在原地,面带嘲讽的笑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怕不是在开封府当差把脑子当坏了吧?”

    在杨四郎说话的时候,杜筱宁想听他的心声。

    可是她什么都没听到。

    如果真的觉得她脑子坏了在胡言乱语,那么这人心里想的肯定比嘴上说的不客气多了。

    心口不一,必有蹊跷。

    “脑子坏了的人怕是你吧?你跟跟随圣驾去避暑,居然还有心思聚众斗殴,出息。”

    杨四郎:“”

    杜筱宁笑睨他一眼,好奇问道:“你到底跟谁斗殴?”

    杨四郎皱着眉头,语气很不耐烦,“跟潘世。”

    潘世?

    那不是庞太师的小舅子吗?

    杜筱宁跟展昭对视了一眼。

    杜筱宁走到杨四郎跟前,眉头微皱,似是很为他忧心的模样,“你好好的,招惹他做什么?我记得你们从前也经常一起玩的,如今怎么一言不合就打群架啦?”

    杨四郎:“潘世不是个东西,他将念君从芳华楼里带走了,那可是我的人。男人大丈夫,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有何脸面活在世上?我的父亲不如庞太师有权有势,可我还有真功夫。靠真本事将自己的女人抢回来,没什么丢脸的!”

    杜筱宁看着杨四郎那气愤的模样,不由得挑眉。

    她又去听杨四郎的心声,这次她听到了。

    开玩笑,我要是不早点闹事跟潘世这龟孙子撇清干系,日后可要怎么从那堆破事儿里把自己摘出来?

    杜筱宁听着杨四郎的心声,又看着他入戏很深的模样,不由得感叹。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杜筱宁笑着坐回藤椅上,“四郎,我见过长青?”

    杨四郎背在身后的手指碾了碾,“你见过谁跟我有什么关系?阿宁,你总是这么胡言乱语,我可是要送客了。”

    杜筱宁:“你尽管送,但我怕你送不走啊。”

    杨四郎转身,一脸不高兴地看向杜筱宁,“去开封府当了几个月闲差,你如今有点嚣张啊。”

    “嚣张不过四郎君。”

    杜筱宁好整以暇,她也不管杨四郎听不听,不紧不慢地说着她想说的话。

    “日前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任氏,今年十六。她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都会去大佛寺为父母祈福烧香。这个虾须镯,是她的遗物。我凭虾须镯上藏金阁的标识查到你是买主。你送虾须镯给李琦的时候,在想什么呢?那时候,他已经认识任敏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