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
展昭阴恻恻地看了寿风一眼。
寿风立即整了整神色,“我、我的意思是说,哥你昨晚是不是在彻夜思考案情,整夜没睡好?”
彻夜思考导致没睡好是真的。
但思考的不是案情。
展昭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到寿风面前,伸手弹下少年的额头。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操心,练你的剑去。”
寿风:“”
少年看着展大人远去的背影,抬头摸了摸刚才被弹过的额头,小声嘀咕——
“什么啊?前几日还说我这么大了不通人事,要让王朝大哥他们教教我,如今又说我是小孩王朝大哥说得对,单身汉就是善变”
然而展大人一去不回头,自然也听不见少年的嘀咕。
“善变”的展大人今天起得早,他出门的时候掐指一算,觉得这个点杜筱宁应该还是在杜府的,本想去杜府等她。
然而昨夜杜尚书那铁面无情,拿着那碗口粗的木棒玩命儿地往杜筱宁身上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展大人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了太多。
——还是别碰上杜尚书为好。
于是展大人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转而去了百味书斋。
展昭在离百味书斋很近的路口,遇见了杜筱宁。
三公子还是一袭素白的衣衫,眉眼带笑,不徐不疾地走在青石板路上。
日出而作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而来,汇集在路口,插肩而过,各走各的路。
杜筱宁一抬眼,就看到了展昭。
她笑着走过去,与展昭并肩而行。
杜筱宁:“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开封府一趟。”
展昭:“为何?”
清晨的秋风微凉,将两人的衣带吹起。
杜筱宁:“因为我想先去看看李命贵。”
李命贵只是一个寻常的佃户。
人至中年,没有大富大贵,一年中日子过得如何,全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他前年运气不好,庄稼没有收成,家中妻子又因病去世。
今年风调雨顺,该是个丰收年。
前一刻他还在庆幸今年运气好,下一刻,他就被人带到了开封府。
墨香居所在的竹林起火了,别人都说是他纵的火。
“两位大人,我真的没纵火啊。我走的时候,枯草都已经烧完了,火星都没有,不可能会燃来啊!求两位大人去小人的地里看看,那地方离墨香居的竹林,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