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特殊的。”
“非此非彼。脱离于本体,又不得不依附本体。本来是刀匠手中倾尽全部心力、一生之中只有一把的珍品,睁开眼睛之后,却发现不同的审神者手中都有相同的自己。这种心情,又怎么样呢?”
清隽的男人低下头来,对感同身受露出悲切神情的女孩,安抚般轻轻笑了一下。
“不过,没关系了。因为历史修正主义者最后的仁慈,其余刀剑都碎刀了,只有我们,是最后的一组刀账。”
“啊,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姬君——”
“假如这个时代有自己本体的话,极大的可能性是,付丧神会依附在自己的本体上。”
“也就是说,按照刀剑存在其本身的痕迹去寻找,是能够唤醒刀剑的。这种方法并没有错。”
“并且,因为我们其实并不需要本体而存活、只要主殿的灵力就足够,所以,并不必将本体也一并带走。”三日月宗近把手掌握成拳、抵在唇前促狭的笑出了声,就连倒映着新月的眼睛,也揶揄的弯了起来:“姬君很苦恼这个吧?一直在想着如果从热田神宫偷走供奉的大太刀是犯罪吧?哈哈,”他笑得连肩膀都抖动起来,“——不过,就算背负起这样的罪恶也要将我们从黑暗里唤醒,从那种牢狱里解救出来,姬君的心意,可真是温暖呢。”
“看。这把刀,”三日月抽出腰间的本体——‘本体’,“这其实是姬君灵力所化,并不是最原初的、真实的我。按照曾经的记忆,我这时是不是应该被丰臣秀吉的正室所收藏着呢?”他露出一点儿苦恼的表情,“呃,因为记忆里这时候还不应该是政宗公活跃的年代,所以我并不是特别清楚……”
阿芙拉实在不好吐槽节操尽失的《战国Basara》,只好对怀疑自己人生的刀剑投去同情的视线。
“啊,所以,说了这么多,重点是——”
三日月清了清嗓子:
“如果以往的历史没有错,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的主人,真柄直隆和真柄直澄,说不定,还在准备姉川之战呢?”
姉川之战,织田、德川联军与浅井、朝仓联军大混战的一场战役,身为朝仓氏家臣的真柄直隆,挥舞着太郎太刀,单骑对阵德川家康军。
阿芙拉:“……”
三日月宗近:“……”
小狐丸:“……”
三个人面面相觑。
所以,重点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时间节点?
阿芙拉痛苦的皱起了脸。
自从了解了刀剑的请求,阿芙拉就买了一堆日本史、刀剑物语,还有各种野史和趣话,埋头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