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凝望着一脸认真、仿佛脱口之言是天经地义的小姑娘,感觉心底深处、被长长久久禁锢起来的那片黑暗,猛地撼动起来。
将刀剑、将凶器、将噬人之物的性命视如珍宝、平等对待,能够做到这样一点的神祇,又能够有谁呢?
……没有了。也只有阿芙拉一个人了。
刀剑们忍不住微笑起来,任凭笑容点亮自己的面孔。
“那么,您又为什么一定要闯进安土城呢?”刚刚苏醒的不动行光,有些踌躇的问。
他说出口的瞬间就惊异于自己的大胆,因而忐忑的抬起头。他的新主人对此并不在意,亲昵的冲短刀露出一个笑,脸颊上弯出一个小梨涡来。
“我有灵力,我还有治疗瘴气中毒的仙药。”阿芙拉静静地说,“或许这听起来有些自大了——但是,当士兵们都忙着相互厮杀、占领城池,或者在妖怪的利齿下逃离的时候,那些无辜的平民们,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圣母’已经变成了一个贬义词,但是,有些事情是我可以做到的,那么我就会去做。不管怎么样,活下来的那些生命、都是真的。”
阿芙拉停顿一下,有点害羞的挠了挠脸颊。
“当然我也有私心。我的朋友们、三日月宗近,小狐丸,……太刀、大太刀、打刀、胁差,都还在城里面。不我不是怀疑他们的机动啦,反正、反正,就是有些担心……”
她小小声的说完,居然还些微的有点儿脸红,像是对自己的私心感到不好意思一样。
“——那就去做呗。”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带着些嚣张的笑意,降落在阿芙拉背后,“啊啊,人类真是麻烦死了,就这么一点小事、也要啰嗦许久。这种时候只要说:‘做你想做的事!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都要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就好了。”
另一个稍微沙哑一点儿的嗓音伴随着一阵大笑降临。“喔,阿芙拉!”蓦然闯入的家伙哈哈大笑着,“你还是这么好心眼,难得你还活着啊!”
阿芙拉只愣怔了半秒不到,超级开心的回过头:“巴卫!恶罗王!”
与此同时,所有极化短刀同时拔刀!
“妖怪!”男孩们眼神冷肃,沾染上铁器的锐利,“离主人远一点!”
“!”阿芙拉一惊,“等等——大家冷静一下,”她头疼起来,想起之前与两位妖怪同行时的刀剑付丧神、这一次出行全部(因为机动)没有来得及跟来,“这也是我的朋友啦,不是敌人,拜托把本体收起来?”
因为瘴气围城的缘故,刀剑付丧神对妖怪的好感全部down到了平均值以下,不怪他们反应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