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尔利就是上次帮我排队打饭的海兵,他是今年刚刚上我的船的,没有任何升职,只是个普通的三等兵。
以前到了一个新地方,夏油杰都能根据当地诅咒的形态与数量判断出这个地区的人们(猴子)的状态,但在这个世界……他已经到了蛮多地方,也参加过十几万人的集会,却还是没看到一只诅咒。
夏油杰不得不得出一个不得了的结论:这是个没有诅咒的世界。
不,与其说没有诅咒,该说是没有咒力。
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是面前的女海军,还是集会上遇见的高深莫测的红发男人,就连擦肩而过的各种路人,身上都一丝一毫的咒力都没有。
我不知道夏油杰的脑内风暴,我和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人不一样,我现在满脑子好水,“得给歇尔利做个好靠山啊。”
夏油杰:“你又在想什么?”
我:“帕特呀呀呀岛很偏僻,岛上的住民都是自给自足,岛旁就是无风带,不仅是商船不回来,海军也很少到这片海域巡逻,所以……就算有落魄海贼漂流到这种岛上大开杀戒,我们海军也是不知情的。”
或者说,就算知情,也派不出人手在拯救这种边缘化的小岛。
夏油杰:“这座岛叫帕特呀呀呀岛?”
我眨眨眼:“全名太难记了,就叫帕特呀呀呀岛吧。”
【34】
与我设想的一样,从未受过海军帮助的岛屿,就算居民看到了海军来临,也没有任何欢迎的意思。
直到歇尔利从我们之中走出来向老乡打招呼,这些居民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我们不会把食物给你们的,帕特亚德里岛从不与外界进行交易,村民们都是自给自足,所以钱和财宝那种东西,我们也不稀罕。”
我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啦,我们就是带歇尔利回乡看看。”
军舰上物资还很多,我们甚至能资助他们一堆。
帕特呀呀呀岛正值种植季,问题就是小岛临海,岛上一个淡水湖泊河流都没有,居民们的饮水只能靠雨水解决,而农作物的幼苗时期也需要淡水,使得岛上目前正处于极度缺水状态。
干农活的都是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但从村子的人口来看,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口也实在是太多了。
我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又是个被时代‘迫害’的村子啊。”
夏油杰最近一直沉默无语,有时会突然消失,又会倏得出现,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右臂的袖子打了个结不让它乱飞。
这位遇难者一直不肯说出自己的家乡在哪,我们也不能把一个残疾人赶下船让他自生自灭,反正我的军舰上不缺那一份口粮,就一直带着他吧。
以前伤口还没好的时候,夏油杰还会有几句话,现在伤口好了,却没几句话了。
于是只好由我来做气氛人士:“你看啊油儿,这个村子的人口年龄结构,七八十岁占大多数,二三十岁不多,也就十几二十个,至于孩子们,就更少了。”
“往前推算二十年,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们还是孩子,七八十岁的老人是五十岁的中年人,那么问题来了,现在该是中年、二十年前该是年轻人的人们,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