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华丽且盛大的葬礼,无论多么同情多么不舍,终究不过虚伪的叹息与眼泪。没有一个人,替这个刻意被教导得单纯无知的女孩子发声。
以集体为名的戕害,让每一个自私的灵魂都能找到自我解脱之道。
“邪1教的……祭祀品。”
作为在场唯一的成年人,坂口先生无比庆幸旁观这一幕幕怪诞画卷的是自己,而不是另外三个少年——虽然他们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少年的样子,但是年龄在那里摆着,未成年就是未成年。
“你说什么?”
咒术师们显然比异能力者更熟悉宗教圈里的事。
拜法律的模糊暧昧所赐,绝大多数私人发起的宗教团体都可以以公司名义进行注册,从而成为一家正经“企业”,借机大肆敛财。
简单点说,在这个国家里,任何宗教都能够当做生意看待,相当于冠以神圣名义的收费精神麻醉。
这些小型宗教里的信徒往往会比所谓“教主”更加虔诚疯狂,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究竟入戏太深还是天生脑残。
不过如果牵涉到邪1教的话,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有财力,有精力,也有这种枉顾他人基本权力的愚蠢,确实能“制造”出日和这种集各种矛盾于一身的孩子。
“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一群眼瞎的蠢货阴差阳错把供奉的正神给从家里扔出来了?”
五条悟看不见别人脑子里的画面,错过了许多细节。
坂口安吾也只是从经验出发进行推断,他看到了承载在这件红色和服上的过去,更往前的一概不知。
信息偏差造成了结论的偏差,大家只能朝着最合理的方向猜测。
“这种集团型的侵害很不好追责,再者我也没能从旧日影像中提取出更多有价值的内容。比如这个宗教团体的名称与教址,都不知道。”
坂口安吾将和服折好放回去,摘下眼镜边揉眼睛边道:
“这个世界,永远存在着超乎想象的邪恶。有些是人为故意作恶,有些是无意识的作恶,但是结果都一样,最纯洁无辜的最先躺在祭坛上。”
“我会想法子持续跟踪追索这件事,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不该缺席。我们这些人拼尽全力战斗的意义,不就在这里吗。”
异能力者也好,咒术师也好,分属不同的力量体系,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但是有那么一刻,他们将在某个十字路□□汇。即便下一秒就擦身而过,脚下的路却总有一天会并在一处。
这种大道理只有老实人织田作之助,以及不老实但信奉“正论”的夏油杰能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