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淼淼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浑身发yǎng。
“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卷着小山羊胡子的老头拨弄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掌柜的瞧你说的,这鬼市的东西我们也吃不得,自然是住店了。要两间。”蔡淼淼倚在前头,着重强调地说道。
“不好意思,本店就剩了一间上房了。”老头不耐烦地说道。
老板你以为你是在拍电视剧么,这么老土的套路都用上了,男女出去住宿永远都只剩一间房。蔡淼淼心梗地想道。
“我看这里都没有人,老板你能否再通融通融?涨点价我们也是不介意的。”蔡淼淼笑成一朵菊花,拍了拍林屹川的肩膀。
“我们不差钱。”
“都住满了,没有空房,再说了在这个鬼市里谁说住的都是人。”老头摆了摆手。“爱住不住,不去出去,别挡着我开门做生意。”
蔡淼淼看了一眼全黑的外头,浓重的yin气顺着客栈大门的门缝给渗了进来,她咽了咽口水。
“住!那间我们要了!”蔡淼淼爽快地拍了板。
垄断行业就是牛掰。鬼市方圆几里内,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开门营业,出去了只能露宿街头,等着化血水。寻常道人极少留宿,都是趁着日月jiāo替之际寻摸了东西,立马抽身。
鬼市yin气太重,呆久了有损阳寿她,回去还得给林屹川做场法事,虽有她的古玉护体,总归也只是个凡人罢了,凡人脆弱不经造。
“好咧,一间上房。客官楼上请。”一个纸糊的纸人两颊涂着劣质的腮红,红通通的两大块,咧开血盆大口,里头一颗牙齿都没有。它幽幽地凑上前,给他们引路。
“这糊纸的手艺实在太差,好歹给人画上几颗大白牙,不然成了无牙扁嘴老鬼多难看。时代在进步,审美也得跟上啊。”蔡淼淼捂着额头,说道。
“有事请吩咐。本店供餐。”纸人轻飘飘地退下。
“多谢。”林屹川礼貌地说道。
蔡淼淼环顾四周,一股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