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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速度极快,力量更是不可思议。无惨甚至未能来得及看清楚她的身形,只听到一声铮然的琵琶声,他们周围的环境倏然发生了变化,无惨的后背猛地抵上了和室中纸糊的方格墙壁。

    本是站在几米开外的阿雀此刻却近在咫尺,那只平日里在无惨眼中柔弱无力的手掌,则是牢牢地掐着无惨的脖子将他摁在了墙上。

    这是绝对的掌控,不容一丝一毫的反抗。

    无形的领域以阿雀为中心扩散在整个和室内,分明无限城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应该是鸣女的领域才对,可阿雀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甚至拨响了鸣女的琵琶,改变了本该只有鸣女才能掌握的无限城的控制。

    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令无惨的每一个毛孔都倍感压迫——甚至难以动弹。

    如自问自答一般,她替无惨说:“你一定很想知道。”

    无惨瞪大了眼睛:“……你!”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阿雀有些无奈地抚摸着无惨的侧脸,仿佛刚才那个毫不犹豫扭断他脖子的人根本不是她。

    好在无惨的恢复速度极快,就算被扭断了脖子也能在顷刻间恢复如初。

    “你总是这样,”她轻轻柔柔地说着,就像是在和他撒娇一样:“每次都不愿意好好听我说话。”

    但这次不一样了,无论他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只要阿雀想说,他就必须得听完。

    “并不知道少女真实身份的年轻人与她结为了夫妻,然后过上了虽然贫穷却很幸福的生活。”

    讲完故事的阿雀有些难过,她靠在无惨的怀里,语气爱怜地说:“我们原本也可以很幸福的,不是吗?”

    幸福不幸福不好说,可生气却是能够肯定的。

    但阿雀比他更生气。

    她本以为男朋友更喜欢这种小鸟依人的类型,所以才一直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从来不对他生气——即使他对阿雀的回应完全和她的付出不对等。

    “之所以会陪在你身边,是因为我爱你。”

    阿雀轻声说着,将掐着他脖颈的手指微微松了松——并非是无惨的错觉,那股从她身上流溢而出的慑人压力也淡薄了许多。

    无惨抓住了这个挣脱的机会,他撕碎了身后的纸糊方格,向后拉开了与阿雀的距离。比起直接和眼前这个陌生的不知何物的东西正面交战,显然还有更好的选择。

    ——那就是逃跑。

    在距今大约四百多年前的战国时代,曾出现过一名将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的天才剑士。

    分明眼前的生物和那名剑士没有丝毫共通点,但无惨却猛然间有种那一幕再次降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