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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出去,她们就说不可以。我想要找你,她们又说找不到。可是我待在房间里,也没有人和我玩……」

    阿雀说得可怜巴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而实际上所有“佣人”都知道,无惨一直都在纵容着神代雀的胡来。

    所以哪怕明知道阿雀正在睁眼说瞎话,无惨还是配合了她的表演,对她说那就把佣人都换掉吧。

    “换掉”其实就是丢弃,没有用的鬼,并没有被留下来的价值。

    当有佣人痛哭着求她原谅,希望继续留下来时,阿雀忽然想起自己并非是恶毒人设。

    出身贵族的姬君,天真不知世事,往往该是人美心也善。

    所以阿雀又拉了拉无惨的衣袖,小声地问他可不可以不要换掉她们。

    闻言无惨挑了挑眉,重复了她的话,「她们都在针对你。」

    「但是她们很可怜。」

    在鬼舞辻无惨的命令下,伪装成“佣人”的鬼们,实在是再可怜不过了。

    无惨以为神代雀真的没有察觉自己变成了鬼,也没有察觉宅邸中的佣人全被他换成了鬼。他只是觉得闲来无事,就像以前养麻雀一样随意养着。

    这是他难得的耐心和兴致。

    「人的生命很珍贵,」阿雀那时候对无惨说,「她说,如果被赶走的话,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她牵着无惨的衣袖,仰着脸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很认真。

    无惨也在看她,但他的眼底藏着深深的赭色,眼神晦暗不明。

    他说好。

    阿雀高兴起来,踮起脚去亲他,从下巴到嘴角,然后贴上了他的嘴唇。

    亲完之后,她还是想出去。

    “我想出去透气。”

    说话时她又好像有点犹豫,似乎怕惹他不高兴,于是连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这根本不是商量,是单方面的哀求。

    无惨最后还是同意了。

    他们一起走到了河边,江户时代的夜晚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安全起见极少有人会在夜晚出门。

    但无惨用不安全这样的理由想要拒绝她的请求时,阿雀说,「我会一直牵着你的衣袖。只要跟在你身边,就不会不安全了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说法其实并没有问题,因为就当时而言,鬼舞辻无惨就是危险中的危险。

    在他面前,那些强盗或是品行不端的浪人,也都算不了什么。

    在河边散步的时候,无惨看到阿雀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很高兴?」

    阿雀重重地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

    「珍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