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一直都在为了别人而存在、并且一直都存在着。
阿雀注视着他,她说不对。
“不是这样的。”
她把他颊边的头发梳理到耳后,然后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你一直都很自由。”阿雀告诉他,“而这是你自己想要的自由。”
“自由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却又是最容易追求的东西,哪怕没有要为之努力的目标,也可以自由地活着。自由也是存在意义的一部分,并不会因为体会不到感情就无法理解。”
听到这话的童磨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直以来都在劝说别人的落在,此刻却似乎被反向开导了一通。
他觉得这有些不同寻常。因为阿雀以前从来不会注意别人。
她和她喜欢的人是一样的,无论身份如何、实力如何,永远都是以自己为中心,时时刻刻所思考的都是自己的事情。
「他们的眼里装不进别人,即便是他们彼此。」
这是童磨的看法。
作为旁观者,往往要比深陷其中的人本身更能透彻地纵观全局,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看戏吃瓜。
阿雀很讨厌、很讨厌,被看穿的感觉。
上一个让她觉得这么讨厌的就是安倍晴明,更早之前是藤沼。
他们总能看清她的本质。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童磨。
和已经死去的晴明、被向天复仇夺去了全部心思的藤沼他们不同,一直都没有任何人生目标和理想的童磨,对她的专注远胜于其余的两个人,所以现如今他还看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他说阿雀变得好奇怪——甚至会开始为其他人思考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思考,往往是朝着不好的方向——是朝着对她一人有利的方向。
阿雀自己也觉得太奇怪了,毕竟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伪装□□无缝。而这也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赶紧甩掉童磨这个讨厌鬼的心。
只不过在那之前,她仍需安静地等待一段时间。
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不需要她去找任何人,会有她想要的人、想要的事,主动过来找她。
命运总是从一开始就给所有人做好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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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不可对童磨明说的目的,阿雀留在了他的寺庙里。
她说自己也开始对“极乐”感兴趣,所以想要感受一下寺庙里的氛围,以此求得心灵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