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无惨,是阿雀认知之中最长久的不变,那并非是指外物,而在于其内在甚至灵魂。
可现如今他也变化,而促成这样的变化的正是阿雀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要离开这里。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失败者一样落荒而逃。
但就在下一瞬,粗糙的手掌忽然摸了摸她的脸,阿雀回过神来,看到了无惨脸上短暂的僵硬与错愕。
不知道是因为阿雀的异样还是因为自己的举动——阿雀在不知不觉中掉了眼泪,而为她擦去眼泪的是无惨。
无惨是主动做了这样的事。
随之而来从那张陌生的脸上所流露的、像是懊恼般的表情让阿雀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是为自己不该做这样的举动、不该做出这种“屈尊降贵”的事情的懊恼。
那才是真正的鬼舞辻无惨。
那是与屈从、退就毫无关联、永远也不会产生联系的鬼之王。
“无惨,”阿雀忽然不再叫她阿郁了,她问她,“你恨我吗?”
以人类之身重回于世的无惨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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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雀似乎在做着什么不能被无惨所知晓的事情。
她总是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一整天都可以待在外面,回来时也似乎是刚从劳累中得以喘息。
这令无惨本就不怎么多的开口时间显得更少了。
可偏偏神代雀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或者说她察觉到了,但是没有闲暇的时间来顾及。
对于神代雀而言,鬼舞辻无惨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能让她连无惨都无暇顾及的事情,大抵也能让人有所察觉了。
比鬼舞辻无惨更加重要的,只有可能是她自己。
直觉告诉无惨这是个很好的时机,只要去问神代雀,或许她就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她的过分自信与随心所欲,会让她认定无惨没有威胁到她的可能性。
但当一个人拥有绝对的自信,笃定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时,往往也就离失败不远了。
“我在忙什么?”
对于主动过来询问自己的无惨,阿雀显然表现得有些意外,但接着她就告诉无惨,“鬼杀队的人察觉到一些事情了。”
听到鬼杀队,无惨下意识缩紧了瞳孔。他并不害怕鬼杀队,现如今鬼杀队中不会再有第二个继国缘一了。
但很快无惨又想到,神代雀并不需要忌惮鬼杀队。甚至哪怕真的面对继国缘一,她大抵也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