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过头,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长剑,长长眼睫下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下一秒,一团毛茸茸暖呼呼的雪白团子猛地糊住了他的脸。
陶煜踩着樊鸿熙铺在床上的长发,软软地喵了一声,两只前爪在他脸上踩来踩去,完全不顾闷在自己软乎乎肚子下的樊鸿熙是否会呼吸困难。
我看到你睁开眼睛了,崽子快起床,出门历练了!
樊鸿熙伸手把黏在脸上的一团毛茸茸撑起来,和陶煜金色的瞳孔大眼瞪小眼片刻,才无奈一笑,揉揉他的脑袋,坐起身来。
早膳后,他换了一身黛色劲装,额前和两侧的长发在脑后束起,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长剑,准备往青木山去了。
青竹皱着眉再次问道:“殿下,真的不用我们跟随吗?”
樊鸿熙笑了笑,说:“无事,我只在这周边转一转而已,不会走远的。”
青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然而看到樊鸿熙迈步走入庭院中,暖融融的阳光轻轻镀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一个多月前,樊鸿熙还是个病恹恹的苍白少年,如今站在庭院里的人虽然温润依旧,却大不一样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青竹神色有些恍惚,不再开口了,安静地看着樊鸿熙把身后亦步亦趋的雪猫崽抱起来,放在屋檐下的软垫上。
“琼光乖乖地待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陶煜一听,登时不干了,爪子一伸,顺着他的手臂窜上了他的肩膀上。
这崽子弱了吧唧的,怎么能不跟着呢?清虚道体这么美味,如果被那个家伙叼走了怎么办?
“琼光?”樊鸿熙侧了侧头,脸颊上软软的白毛轻轻扫过他的脸颊。他抬手想把肩膀上的陶煜抱下来,然而陶煜灵巧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