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鸿熙注视着陶煜消失的方向,然后又看向了剑拔弩张的鱿墨和海族那边。
大长老负手起身,无数黑光带来的劲风吹得他身上的纱衣和束起的碧蓝长发不断飞舞,他定定地看着鱿墨,沉声开口说:“我来了,所以把蓝湖放了吧。”
鱿墨一听,当即仰天大笑:“可笑!我为何要放了蓝湖?已经七年五个月十二天了,如今你也能稍微感受到了我这些年所受的痛苦折磨了吧?”
大长老看着鱿墨,问道:“因为鱿星?”
“哈,难为大长老还记得这个名字,原来被你随手处死的海族还是可以在你心底留下名字的嘛。怎么,午夜梦回之际,难道不会梦到她的冤魂顺着海流而来,前来索命吗?”鱿墨讥讽笑道。
大长老的目光古井无波,他平淡地说:“我不认为长老团当时的判决有任何问题,也不曾梦到冤魂索命。”
“放屁!”鱿墨大吼道:“所谓的审判根本毫无公平可言!同样是闯入禁地,鱿星被毫不留情地处死,而那个残废蓝泊呢?第一次就从审判台上毫发无伤地下来,第二次更是直接忽略过去,不追究了?就因为鱿星是鱿族人,而那个残废蓝泊是鲛人吗?我就问你们,公平在哪?”
鱿墨的声音在海市上方滚滚回响,风灵舟上的蓝泊一愣,脸色不由变白。
蓝冰担忧地看了蓝泊一眼,樊鸿熙抬手轻轻按在蓝泊肩膀上,平静地轻声说:“蓝泊不是残废。”
蓝泊甩了甩脑袋,咬牙抬起头,继续愤恨地盯着鱿墨。
大长老沉默着不出声,鱿墨继续咆哮道:“我们这些鲛人以外的海族可不是天生就低你们鲛人一等的!同样是海族,我们凭什么受你们统治?说是海族卫兵,实则不过是跟在你们鱼尾巴后面的杂鱼罢了!更可笑的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海族们还乖乖的听着你们的话,愚蠢得可怕!”
鱿墨指着大长老身后的那一大片海族卫兵,吼道:“我问你们,用你们的蠢鱼脑袋仔细想一想,被鲛人欺压至此,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吗!”
那一大片海族卫兵们纷纷诧异地看着双眼通红的鱿墨,茫然地面面相觑后,细细密密的嗡嗡jiāo谈声悄然响起。
樊鸿熙眉头微皱,看向大长老身后的海族卫兵们,而隐在半空中的陶煜饶有兴致地伸出神识,就听到海族卫兵们压低声音的jiāo谈。
“鱿副将军在说什么啊?”“闭嘴,他已经不是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