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煜松开邪修的脖子起身,站到樊鸿熙身边抱臂旁观。邪修瞬间想逃,然而依旧被灵力禁锢压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奋力扭过头,盯着樊鸿熙说:“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越北村那些人之间的仇恨!”
樊鸿熙微微一笑,平静说:“你不是还扬言要我等与越北村村民一起死吗?”
邪修低吼道:“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们也要放开我!”
樊鸿熙拔出腰间的玄宇剑,淡淡地说:“但我们要破除阵法。”
一听樊鸿熙这话,邪修瞬间被激怒了,明明无法动弹,他仍旧奋力地挣扎着,手臂脖子和脸上绷起一条条青筋,目眦yu裂地吼道:“你想救那群该下地狱的暴徒?想都别想!想当正义之徒逞英雄也到别处去!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可怜的村民,而是一群凶恶的暴徒!”
青雨不由嘀咕道:“你这个样子,倒反过来说其他人是暴徒……”
陶煜懒洋洋地说:“被穷奇的力量影响就是会变成这个蠢样子的。”
邪修对陶煜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仰天大笑,瞪着灰蒙蒙的天空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知那些暴徒做过什么?你们就不曾疑惑越北村内外围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村里又为何如此多的猎户?”
樊鸿熙平淡地说:“我曾经听闻,北境山脉附近常有妖兽出没,经常有过路的商队人家被妖兽袭击丧命,货物也不知所踪。北境附近的修真势力几次前往剿灭妖兽,却常常无功而返。如今想来,那‘妖兽’便在越北村吧。”
邪修瞪大了通红的双眼,咆哮道:“没错!从没有人发现一群劫匪就藏在越北村里,领头的便是越北村村长那个冷血的暴徒!他们袭击了我们家的马车,杀死了我的父母!不仅如此,他们看我年幼,便把我带回越北村当个最低贱的狗,和那些被越北村排挤奴役的奴隶一起,穿最破烂的衣服,心情好便恩赐一般的给些剩饭剩菜,心情不好谁都可以来拳打脚踢!他们以为我还小,不记得父母被杀的事情,还跟我说什么是他们救回了我,可笑!我一直生不如死,忍辱负重,就为了等待复仇的一天,你们凭什么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