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鸿熙轻轻顺风落到地上,沉静地穿过地上横躺的数具尸体,停在了邪修尸体溅出的鲜血边缘。
邪修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他双眼暴突,面目狰狞,左手拇指上戴着眼熟一枚黑漆漆的扳指。
陶煜抱臂笑道:“不错嘛,又领悟出了一招新的剑招,想好叫什么了吗。”他慢慢走来,雪白的衣袍拂过一把已然熄灭的灰黑火把,却没有沾上一点痕迹。
樊鸿熙侧头看向陶煜,淡淡一笑,摇头说:“侥幸罢了,此剑招便叫翔空。只是这个邪修所用的也是穷奇之力吗?为何没有感觉到如鱿墨一般的强烈愤怒之意?”
陶煜的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邪修尸体上,蹲下身拔下他左手上的那枚漆黑扳指看了看,随手把扳指抛向樊鸿熙,又一招手把掉在一旁,三块仍旧散发着丝丝黑气的yin魂幡拿到手里一看,挑眉道:“这个旗子与这个人类神魂相连,而他几乎把所有穷奇的力量都注入了这个旗子里,所受的影响当然小上许多。”
樊鸿熙抬手接住了扳指,果然在扳指上看见了熟悉的虎型纹路。
他轻叹一声,低声说:“那个天师竟是要屠尽风琅国的民众吗。”
“真是奇特,洪荒之时的人类部族内部从来非常有凝聚力,如今倒是人类自己对着人类挥刀。”陶煜起身,随口说着,倒是对此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他只是盯着手里三块yin魂幡,眼睛亮闪闪地问道:“我可以把这个旗子吃了吗?”
樊鸿熙无奈又宠溺地一笑:“琼光随意吧。”
陶煜张口一吸,长长的yin魂幡当即飞速进入他的嘴里,消失不见。他满足地一tiǎn唇,愉悦地任由樊鸿熙拿出一条发带,把他披落的长发简单束起。
明风几人从天空中稳稳落下,疾步走到樊鸿熙身边,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樊鸿熙摇摇头,回身看向哀鸿遍野的城南,说:“走吧,去找碧兰他们。”
燃起的火焰已然被扑灭,只余焦黑的木头和袅袅升起的白烟。樊鸿熙他们找到碧兰他们时,发现他们在一间房门大敞的木屋里,里面躺了无数哀嚎呻吟的伤者,还有卫兵们不断往房内搬运伤者,而他们正和卫兵们一同救治伤者。
碧兰小心地正为一位满身血污的老者处理从肩膀上断开又捆住止血的伤口,把破碎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