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筑基期。樊鸿熙干脆一同为他们简单地办了一个小宴庆祝。小宴上,陶煜毫不客气地埋头大吃大喝,青松几人则纷纷上前给明风敬酒,明风一声不吭地把敬来的酒都喝完了,才对青松他们沉声说:“保护好大人。”
青松他们纷纷应是,碧兰抱着水云霁,安静地望向明风。
察觉到碧兰的视线,明风侧头回视,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月下枝头,日光再次升起,白羽鹤安静地立在雪地里,浑身镀了一层暖洋洋金光。它抖了抖羽翼,修长的脖颈高高立起,灵秀神俊。
樊宛珊原本已然下定决心不再掉眼泪的,然而还是扯着樊鸿熙的袖摆,抖着肩膀哭了。
樊鸿熙抬手擦去樊宛珊的眼泪,轻叹一声:“别怕。”
陶煜抱臂道:“哭什么,两年后便能再见面了。”
樊宛珊深吸一口气,一抹眼泪,哽咽地认真说:“哥,我再也不会哭了,真的。”
樊鸿熙抚了抚樊宛珊的长发,温和地笑了:“宛珊长大了。”
樊宛珊在余月隐的帮助下坐上白羽鹤,余月隐也起身一跃,端坐在白羽鹤上。她对陶煜和樊鸿熙露出一个清丽的笑容:“前辈,各位道友,两年后岚剑城见。”
陶煜随意地摆了摆手,樊鸿熙微笑颔首,白羽鹤当即振翅而起,震起细细密密的雪雾,呼啸着穿过落雪,向着岚剑阁的方向而去。
陶煜见那只白羽鹤消失在了天际,望向樊鸿熙说:“走,练剑去。”
樊鸿熙微笑颔首:“好。”
大雪纷扬,把天地覆盖成一片苍白,一身蓝灰鲛纱法衣的樊鸿熙执剑立于雪地之间腾挪舞剑。
长剑划过,飘飞呼号的风雪变换方向,随他的剑风而动。樊鸿熙嘴角含笑,似顺风而动,又似引风而舞,这一方飘摇的风雪都为他剑尖所使,听凭号令。
陶煜摸了摸下巴,再次惊叹于樊鸿熙的天赋。
如今樊鸿熙已然触碰到了属于他的剑意,接下来便是水磨工夫,直到彻底掌握这股剑意。距离他开始修炼不过一年有余,就已达到这个程度,即便是清虚道体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