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熙的肩膀上,闷声说:“害得你跳下归墟,我绝不原谅他们。”
樊鸿熙安抚地摸了摸他的长发。
风声吹拂,有白鹤展翅飞来,落在玉石悬崖上,低头啄了啄身上的长羽,安静地看着他们。
樊鸿熙低头看了看杯中还未喝下的昆仑酒,举起酒杯,白鹤当即探了个脑袋过来,往酒杯里一啄一啄,啄饮着酒杯的昆仑酒。
白泽看着樊鸿熙,含笑地说:“仙君还是如此仁爱。”
樊鸿熙微微笑了笑,摇头说:“哪里当得起如此赞誉。”
微风吹动陶煜的头发,他垂眸沉默片刻,又看向白泽问道:“若是不周山不曾折断,原本的未来应是如何的?”
白泽一笑,说:“过往已逝,知道又有何用?”
陶煜:“那从今往后的未来会如何?”
白泽:“往后未来皆由尔等铸造,变幻莫测,知道不过徒增烦恼。”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陶煜皱起眉,樊鸿熙却笑道:“阁下所言极是。”
喝完酒,他们便独自前往昆仑山的另一处山崖上。樊鸿熙盘腿坐在山崖上,陶煜恹恹地靠在他肩上,沉默不言。
樊鸿熙侧头看了看陶煜,抬手揉了揉陶煜的头发,轻声说:“其实清辉的想法并不难理解,若是我,在那种境地下我恐怕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陶煜低落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樊鸿熙反问道:“若是告诉你,你会愿意乖乖进入封印阵法内吗?”
陶煜哑然,而后一揉头发,懊恼地说:“可我不是需要被如此保护的家伙,我可以帮你。”
樊鸿熙无奈地笑叹一声,轻声道:“代价是你的xing命吗?”
陶煜沉默。
樊鸿熙侧头亲了亲陶煜的发顶,回想起记忆中那个扣着牛头面具,肆意张扬的白衣青年,眼里不由蕴起满满的笑意,含笑道:“对于清辉来说,你是非常重要的。”
陶煜直起身,定定地看着樊鸿熙说:“你对我也非常重要。”
樊鸿熙微怔,而后不由温和地笑了,抬手按住陶煜后脑,额头相抵,看着他的双眼温声说:“日后我必不会再这样了,琼光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