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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唯一可以算是对三郎有利的,是利用远征送信——但这是刀剑应该做的吗

    他们明明应该为主公浴血奋战,应该不愧手中本体的名声、被当做“刀剑”来使用着直至身亡!

    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做出什么值得称赞的事,就连这次解决掉检非违使,也不过是收拾时间溯行军的烂摊子,本质上对织田信长一点帮助也没有。

    但是这样的他们,竟然也是被审神者所重视的——真真切切的,将他们当成了家臣那样的重视。

    “……我以为您从来没有记住过,刀剑的使命。”

    喉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宗三左文字最终只能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因为没有记住的必要。”说出这种话的织田家家督显得十分理直气壮,“我只要知道织田信长会统一天下就够了。历史我只记得信长会死在本能寺……咦,这该怎么办”

    他苦恼的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计较连年份都记不清的“织田信长之死”,改用严肃的表情面对一众刀剑男士:“那么不能找检非违使,时间溯行军就只能靠你们了喔。大家要加油!”

    发色各异的刀剑付丧神们,在这一刻均十分慎重的点了头:“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他们谁都知道,这其实是一句托大的话。不说时间溯行军的人数,单就这次检非违使,就已经让他们够呛。但是对于三郎这样轻描淡写、却又重如千钧的托付,他们无法让自己不回应——因为这样简单又坚固的信任,正是他们本能上渴求的东西。

    ……但是这个人,却是织田信长。

    鬼使神差的,宗三左文字开口道:“——您想要知道历史吗”

    “宗三!”

    “你想说什么!”

    “等一下这个不能说的吧!”

    无视了同伴一瞬间被拉高的警惕心以及惊讶之下的阻止,粉色头发的青年凝视着三郎数年未变的脸,一字一顿道:“您,想要知道历史吗”

    “历史的话——我好像也知道一点。”既没有顺着宗三的话问下去,也没有阻止宗三继续说,三郎像是压根不在乎这个让刀剑们为之色变的“历史”一样,兴致缺缺地答道,“虽然知道历史说不定会有所改变,不过——”

    “我就是在创造历史啊。”

    他说这句话的表情一点也不见张狂,就像说的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常识一样。但他就算这么轻描淡写,话语里蕴含的信息依旧带着让人为之颤栗的任性和傲慢,并且因为他的不自知,而更具有了震撼人心的分量。

    “知道历史再去做会很简单,不过,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不应该是‘织田信长’的人生。你们也是为了维护‘织田信长创造的历史’才来的吧那就不要妨碍我,尽管让我去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