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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被三郎一句“历史不好”打击到沉浸的不动行光,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森兰丸后,立刻又激动起来,让压切长谷部和鸣狐不得不加把劲才能把他重新摁回去。

    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去想目前承受的其实是自己毫无自觉泄露历史的后果,在见到自己继织田信长后的另一个主人,不动行光简直要被接二连三的惊喜冲昏头脑了。哪怕森兰丸的长相还不是他被转手时见到的那样堪称美貌绝世,稚嫩的眉眼目前只能算是清秀可爱,这也足以让不动行光认出对方是谁,并在主观地判断“我眼前的就是信长公”后,又一厢情愿的认为“我眼前的就是森兰丸”(确实是)。

    如果不是压切长谷部和鸣狐摁着,他恐怕就要当场扑过去了——就和他不自觉地想靠向三郎的膝头一样。

    并不能看到不动行光的身影——准确来说,森兰丸在和室里除了三郎与明智光秀两个纯人类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演练状态的压切长谷部。依旧一身酷似神父服的青年单膝跪地,手腕虚虚下压,连脸上都逼真地渗出两滴汗珠,就像是正束手束脚地将什么扣在地上一样——这在森兰丸看来实在奇怪到不行。

    是对主公演示武艺还是抓住了什么人、正手脚并用地朝主公还原当时的情况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就像是手掌下真的有东西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将摆满了甜馒头的托盘放到三郎面前,眼睛却忍不住瞥向动作奇怪的压切长谷部。

    神父装束的男子动作有了轻微的变化,就像是掌下的东西在挣扎,所以制服的动作也随之改变,但无论如何,与榻榻米总是隔着一个胁息的高度。森兰丸几乎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压切长谷部的神态和动作都太过真实。

    但是地面上只有他先前呈給三郎的“不动行光”。这把短刀甚至还不在压切长谷部的掌下,而在更远一点、接近三郎的位置。

    “兰丸对不动行光也很感兴趣”三郎毫不客气地抓了两个甜馒头,在扔了一个给明智光秀后,就立刻咬了下去。里面软乎乎热腾腾的内馅让他露出颇为满足的表情,随后也顺手再抓起一个,递给正小心翼翼窥伺压切长谷部的森兰丸手上——理所当然的,他发现森兰丸的视线所向。

    刀剑男士们本身有了“演练态”(可以被人看见)和“正常态”(不能被人看见)的差别,但对于三郎来说,这两种状态下的刀剑男士都是可见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压切长谷部将刀剑男士编入队伍的人员变动,以三郎的记忆力完全不可能记得住每天以演练状态出现的刀剑男士都是谁,也就完全忽视了不动行光刚刚出现、目前还是无人(普通人)可见的状态这一事实,将森兰丸对于压切长谷部奇怪行动的注视理解成了对不动行光的在意。

    “也是啦,毕竟刚刚好像听到他说我把他送给你了什么的——就是这样吧,主从之间的感应!”

    当即,三郎万分理解地说道。

    森兰丸:“感……应送、送什么给……小的”

    “就是‘不动行光’。”三郎回答道,“他自己刚刚也说了的——‘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五郎左御坐后者’。就是那一把不动行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