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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对织田家还是对信长,你的保护欲都很旺盛啊明智光秀。你其实是将织田家当成了自己的东西……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明智光秀一时失语,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临阵脱逃,他不否认他现在对于三郎和织田家都有一种过于强盛的责任心。但这显然是不能和松永久秀当年在三好家工作却觊觎主家的权力相提并论——能将子嗣都送给三郎,明智光秀的忠心当真是天地可鉴。

    可惜这并不能说。甚至连明智光秀对织田家的责任心也难以解释,因为他对织田与对朝仓、将军的态度大相庭径,如果要进行说明,势必会扯到一些敏感的事情。

    明智光秀的“真正的织田信长”身份,才是对三郎而言决计不能暴露的东西。哪怕只是涉到一点边,明智光秀也会谨慎地闭口不言。

    他这时的沉默自然被松永久秀当成了默认,连在这过程中因为被提到了敏感事情而不自觉透出的杀气也被松永久秀误认为被说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来自平成年间的黑道大哥不由得咧开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连话语里都有种自居(篡夺主家的)前辈的倨傲:“信长那家伙可不是笨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突然就被强行扣上一口黑锅的明智光秀:“……”

    总有种必须挽回一下的预感,不然总觉得任由他人误会好像会出大事。

    只可惜还没等明智光秀组织好语言,暴怒的不动行光已经挥开了门冲了进来。

    他还处在刚被召唤时的正常态——其实这时说什么状态都没有用,因为三个状态(正常、演练、出阵)都是能够碰触物体的。拉门被他一下子打开,被推到了极致还因为过大的力道而反震回来一小段距离,和纸上也留下几个指印,可见用力之大。

    不动行光连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对着明智光秀失控地咆哮道:“信长公、信长公那么信任你——你竟然是在这么早,就有了那种想法吗!!”

    明智光秀:“……”

    预感成真,实在是快得让人毫无防备。

    他果断抓住身后榻榻米的边缘,站起身的同时已经将其甩了出去,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不动行光身上,趁着紫发短刀几乎失去理智、下意识地与榻榻米做纠缠的空隙朝着近在咫尺的拉门跑去!

    在出门转身往廊道的一端继续奔跑的时候,明智光秀也不忘分个眼神给因为刀剑付丧神的突入而陷入混乱的室内——里面不动行光在初时头脑空白过去后,已经干脆利落地将盖在了身上的榻榻米劈成了几瓣,有着刀疤脸的松永久秀显然对他之前突兀的行为颇感意外,因为两人是面对面的坐着,被碎裂的榻榻米砸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