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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显然十分喜欢这种单纯的惊吓,因为一直在明智光秀面前隐藏秘密而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他的金色双眼正如以往一般熠熠生光,笑嘻嘻地朝着厚藤四郎道了声歉后就一手托着下巴,在所有人都因为他突然的一声而看过来的时候,他也就神采飞扬地开口了,眉眼都带着轻松的味道。

    “刚好大家都在,那我就直说了——这次的意外大概和明智光秀有关。”

    “他可以命令刀剑付丧神。”

    和泉守兼定手一抖,原本松紧适中的绷带被他猛地拉紧,差点没将鹤丸国永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勒出血色来。正帮着小狐丸保养本体的压切长谷部手一抖,将“小狐丸”砸到了莺丸的肩上。原本肩上就有伤的莺丸吃痛之下下意识往前一倒,结果正撞上正前方的萤丸。萤丸被撞得重心不稳,试图用本体刀剑稳住却仍是脚步一滑,连人带刀地扑向了小夜左文字。身为兄长的宗三左文字当机立断地将小夜左文字扯离了原本位置,却不防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顶到了蜻蛉切的侧腰……

    简而言之,一片混乱。

    丝毫没有作为眼前混乱始作俑者的自觉,鹤丸国永仍然在说道:“依据我本人的推测,应该是由于明智光秀对我两次下达出阵命令才会有这种事故发生。不过要想瞒过明智光秀去确认这个推测的真实性,感觉会很困难。除此之外,明智光秀和不动行光单独谈话时问的问题也让我很在意。”

    “……大家都在忙着包扎的时候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啊!”和泉守兼定忍不住说道。

    “诶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呀。”鹤丸国永显然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哈哈哈,而且这个惊吓实在是很大对吧”

    “已经大到过头了。”压切长谷部在小狐丸的注视下将小狐丸的本体捡了起来,强行让自己当做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继续养护着刀剑,脸上的惊疑之色还未消退,“什么时候的事……不对,应该说是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

    “因为彻底的将我们当成审神者的所有物,所以从未逾越地去下达‘出阵’命令吧。”

    “之前说明智光秀和不动行光谈话——等等,为什么你们会让不动行光和明智光秀独处!”

    “……唷,大家也很好奇谈话内容吧不动行光介意我复述吗”

    “不要转移话题!”

    即使压切长谷部在派出鹤丸国永的时候已经预见了鹤丸国永不会这么听话,但当鹤丸国永真的这么做的时候……他除了默默给鹤丸国永记下一笔外,还真的不能对鹤丸国永做些什么。

    毕竟鹤丸国永还是个伤员。

    已经不知道给鹤丸国永记了多少笔,却从未有一次能成功算账——压切长谷部在面对鹤丸国永的笑脸时只能含恨选择更加重要的、明智光秀与不动行光的对话。

    然而不管怎么看,明智光秀的问话都没有问题。

    他问不动行光“这些事是否是‘预知’”,是因为鹤丸国永误导他,让他认为刀剑男士知道历史的轨迹是具有“预知”的能力。之后询问富田长繁、询问一向宗,不动行光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统共算起来,明智光秀只问了不动行光五六句话,如果说一开始还可能抱持窥探历史的目的,之后就纯粹像是确定不动行光的忠心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刀剑付丧神这么多,被明智光秀亲自确认过忠心的人却寥寥无几。不动行光一出场就直接为了三郎而不惜对明智光秀挥刀,可以说他的忠心已经是完全不用靠言语试探的了——明智光秀的问话,完全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