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三郎啪的一下将手拍在了一期一振的肩上。
“你的关心也多谢啦。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此刻的一期一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得到了一期一振的否定,三郎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甩手走人,继续自己离席前的打算。
但是他无论是对一期一振已经透露出来的、羽柴秀吉可能做了的事情的没有兴趣、还是他自始至终只专注于一个目的的一心一意,都让一期一振感到匪夷所思。
……即使织田信长再怎么任性妄为,这个人在战国时代打下了偌大的基业、在经济与政治上都有所建树,这是让人不能否认的。
这样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越前以屠杀作为结尾,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损失啊!尤其是他并不是毫无选择,而是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更好的作战战术!
三郎的这种态度,完全超乎了一期一振的原先的想象。或者说,正是因为他在这件事上不可思议的豁达,让一期一振完全没有了纠结的必要,才更让这个付丧神觉得困惑。
“一期一振……吗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一期一振重新低下头,深深为之困扰——困扰的事情已经飞快的从一件事变成另一件事——的时候,他的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和他刚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压得稍低了一些。一期一振目前还是不能被常人看到的“普通态”,能见到他的只有审神者而已,于是他也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刚刚与您说的羽柴秀吉的事——明智先生!”
喔对。确实是只有审神者能看见这个状态的一期一振,但是织田家同时具有真正的审神者三郎,与不知为何但能行使审神者职权的明智光秀,四舍五入一下,说是两位审神者也不差了。
明智光秀与三郎相似到了非比寻常的程度,因此作为家臣的他一向是以面巾来蒙住自己的脸。但一期一振刚刚陷入思索时低下了头,一时之间没有看清能够直观区分两人的面巾。单纯以声音来判断的话,明智光秀与三郎的嗓音也是一模一样的,因此还在深思三郎为何毫无兴趣的一期一振还在瞬间以为是三郎又改变了主意,想要问他有关羽柴秀吉的手脚,因此也就自然地答了出来,直至抬起头的时候才看清眼前的人并非三郎。
“羽柴秀吉他做了什么吗”
明智光秀在惊讶的同时也觉得“果然如此”,当即就对着一期一振急切地问道——只是显然,一期一振虽然不像是其他人一样对明智光秀抱着警惕,但也不是对着明智光秀毫无防范之心。
而且,在历史上不知织田信长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智光秀与羽柴秀吉一直处于相互竞争的状态。对于一期一振而言,三郎是羽柴秀吉的主君,同时也是他的审神者,即使深深为之纠结,也不敢保证自己如果让羽柴秀吉落入与历史不符的惨烈结果时是否会懊悔,但一期一振还是能够逼迫自己在前主与现主之间做出选择。但是告诉明智光秀,这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