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忍者呢”
“就和你想的一样——‘异于常人’。”对松永久秀之前的直言也不是丝毫不为所用,但所谓的“付丧神”实在太过敏感,明智光秀只是这么避重就轻地说道,“我并不能确保他们听从我的命令,因此松永先生无论有什么怀疑都是多余的。”
这句话不算是假话——在此之前,明智光秀虽然有了怀疑,但是毕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命令刀剑男士。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他才会在与松永久秀和谈的伊始,就直言告知对方“甲贺忍者”的存在,借着松永久秀手下的足轻与侍从,去确定刀剑男士的状态。
如果刀剑男士真的现身、并且待在原地的话,对松永久秀的这番直言便是明智光秀给予的诚意,以便和谈的进行。如果刀剑男士最终并没有受他的影响,不能被人看见的刀剑男士自然也不可能被找到,这番直言就是对松永久秀的威胁,同样是利于和谈的展开——只是和前者的和谈态度上会有变化而已。
明智光秀并不是真正聪明绝顶、算无遗策的角色。
他能够取得的优势,来源于他对于知识的储备以及对周围的观察。不动行光的态度是他曾经亲身感受过的,因此他才最终会选择这种冒险的做法。他不是松永久秀这样只注重乐趣的赌徒,也不是三郎那种行为豪放痛快的狂赌徒,但他仍然能够算是谨慎计算、小心翼翼的赌徒。
甚至在他得知了“维护历史”的真相后,对于刀剑男士是否会维护他这么一个籍籍无名、又不应出现在“历史”的人物,也变得十分不确定起来。
“——虽然脸长得一样,但你和信长还真是完全不一样。”松永久秀看了他半晌,最终这样说道,“那家伙这么信任你,最后说不定会输的连裤子都不剩。”
他手里的枪在拿出来之后就并未收回,枪口稳稳地指着明智光秀,手指也早已勾住了扳机,只消轻轻一扣,明智光秀就能再无生机。
“嗯——但是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反正你敢这么来见我,也是做好了葬身于此的准备吧。”松永久秀继续说道,“光秀小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暂时搞不懂你和高中生的关系,但是身为老乡,我这滚烫的思念射入你心中,也就和射入信长的心中差不多了吧”
他的手似乎微微一偏,眯着一只眼睛瞄准了几秒钟后,手指似乎要猛地扣下。
也是在同一时间,明智光秀厉声喝道:“鹤丸国永,在此‘出阵’!”
松永久秀的手,确实扣下扳机!
枪声本应盖过明智光秀的喊声,但是只在瞬间,白发金眸的太刀付丧神就真的出现在了明智光秀的身前。此处没有时间溯行军,鹤丸国永的身形也介于“常态”与“出阵”之间,但他确实达成了“出阵”时会有的、当所在地与审神者决定的地点距离较大的时候产生的、“瞬间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