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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现在,因为时间溯行军似乎开始针对三郎,他们原本就会自觉进行的清扫任务变得更加频繁。而清扫这些时间溯行军,显然对他们是“出阵”还是“正常”不作要求。

    这两个状态下的他们都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啊!

    不同于鹤丸国永等人还有个明智光秀在盯着,大多数情况下需要有宽袍能面的伪装才能离开马车。三郎对刀剑男士鲜少有过要求,他们的清扫工作也不需要他们必须与普通人接触,因此他们没有宽袍也没有能面就这么直接跑出来攻击时间溯行军,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

    所以刀剑男士们在某一个瞬间突然能够被人看见后,就立刻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他们之中有着奇妙的发色与眸色的角色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看上去最像是这个时代的普通人的厚藤四郎,眼眸的颜色也过浅了。

    这个时代并不是专属于忍者的时代,除非是个别能力突出的忍者,才有在历史中留下微末足迹的可能。就好比果心居士,又好比被武田信玄杀死的加藤半藏。刀剑付丧神并没有留下一个正式的姓名——至少他们这些“刀剑名字”在世人看来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代号。他们的身手因为肉体时常不可见而显得神秘莫测,但是,他们集体用来遮掩自身的“甲贺忍者”的名号却因为参与了织田家的多次战役而声名鹊起。

    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因为没有具体的姓名,即使有了再大的功绩,是在史书上也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刀剑男士们和一般的忍者,又不太一样了!

    他们“具有南蛮人的血统”已经传得谁都知道了好吗!

    几乎是在刀剑男士们现形的瞬间,他们“忍者”的身份就暴露得一干二净。和其他大名不同,热衷于与归蝶约会的三郎并不喜欢带着太多家臣或是近侍、侍女一起出行,在尾张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或者只带上归蝶)就跑出去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再加上毫无对自己身份的认知,三郎与当地的农民关系相当不错。即使现在居城已经从岐阜换到了安土,三郎这种不顾自己安全的肆意行为也总算有所收敛,但在尾张、岐阜与安土,三郎的形象仍然相当亲民。

    至于在其他地方……没有见过三郎,只能听到“拿头骨饮酒”“以锯子割刺杀忍者的脖子”“屠杀僧侣”这种传闻的农民对于三郎心怀恐惧,这就是不能控制的事情了。

    三郎的亲民形象连带着这些生活在安土的农民对刀剑男士们也没有太大的恐惧感。他们在最初也因为这些付丧神过于奇怪的样貌而惊诧,但是早就有了“织田家忍者相貌不一样”的心理准备,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十分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刀剑男士。

    在刨去了奇怪发色与眼眸的影响后,他们自然能够发现这些付丧神其实个个相貌俊美,身体比例也很好。不同于织田家的侍女好歹因为“甲贺忍者”的战功以及堀秀政的约束,只敢在背后窃窃私语,这些农民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就讨论了起来。不管是他们的脸孔,还是他们带着零星盔甲的衣着,都让这些普通人啧啧称奇,这些无疑让刀剑男士们既尴尬又茫然。

    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身体的变化以至于错失了最初逃开的时机,刀剑男士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猎杀时间溯行军的举动倒成了表演一样的东西——没等他们击杀敌人,就已经有人开始评价他们的动作姿态。顾忌着时间溯行军的死状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刀剑男士们要这种情况下完成清扫任务简直难如登天。

    最终这群刀剑男士是怎么回去的……这种艰难的过程就不要详述了。

    好在,他们的相貌虽然异常得很有特色,但那些农民并不知道他们的“刀剑名字”也就无从谈起将付丧神与刀剑名对应起来、留下“甲贺忍者的画像”这种事了。被这种突发情况吓了一大跳,刀剑男士们的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告知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

    在问清楚这些同伴们出现“异常”的具体时间后,织田本丸的近侍脸色忽青忽白,最终垂下了头,表情十分沉痛。

    “先去写信给鹤丸国永那边,问清楚他那里的情况……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