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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明智光秀怎么想,将羽柴秀吉的隐藏身份与对方的所作所为联系在一起后,他能看到的都是不怀好意的阴谋诡计。

    这和明智光秀明面上被人传闻是足利义昭的家臣、被三郎强行索要到织田家的经历不一样。倘若他的猜测成真,今川义元就是羽柴秀吉实实在在的主家。不管羽柴秀吉到底是因为忠义之心,想要在织田家潜伏至取得高位后再对三郎痛下杀手、为惨败的主公报仇;还是飞快的抛弃了主公、将错就错的就这样为织田家服务下去,羽柴秀吉都不是能够信任的人。他会垂涎身为三郎“所有物”的“甲贺忍者”,就是他不安于现状的最好证明。

    明智光秀仍然能够在他人面前不动声色、直至过年述职时才姗姗来迟,为三郎揭示羽柴秀吉的危险性,也只是因为明白目前还在与但马死磕的羽柴秀吉并没有举兵反叛的余力,而他身在丹波恰好能够就近监视罢了。元月前后,织田家的家臣们都要前来安土向三郎拜年和述职,明智光秀也才会回来,选择在这个时候与三郎密谈,好避免打草惊蛇。

    这些忧虑与考量是无法全盘叙述给三郎听的——啊当然不是因为不能说,仅仅是因为太绕的事情,三郎他不耐烦听。

    ……有的时候,明智光秀也不知道三郎这种性格到底是好是坏呢。

    将自己的忧虑与推测尽量简单的告诉了三郎——忍者那一茬当然是略过的。明智光秀只叙述了羽柴秀吉对甲贺忍者示好的不合理性,以及告知了三郎“在这个时代”中,羽柴秀吉的做法可谓是相当叛逆,就耐心的等候三郎发表意见了。

    与明智光秀相貌一致的织田家前家督眨了眨眼,端起了茶杯——茶水的表面上同样倒映出漆黑的影子,只是瞬间就被晃散了。将由滚烫渐渐变至温热的茶水喝下大半,三郎微微蹙眉,神情在满足之余仍然带着轻微的困惑:“就算你这样说……”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三郎”

    “因为不管秀吉怎么想,都要为我工作吧”他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不明白长谷部他们总是念叨的‘灵力’是什么东西,但是既然至今为止我都没有看到别人有过‘刀剑(付丧神)’,也就代表长谷部他们是独一无二——而我也是他们不可或缺的人……是这样没错”

    “那么不管秀吉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影响到‘刀剑’和我。现在还是我的家臣,秀吉也就只能为我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