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是位这么有意思的小姐,感觉自己要心动死了呢。”太宰治拖长了尾音,他向后靠了一下,靠着不怎么牢固的玻璃,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似乎是个非常美观文雅的死法,那不如让楼下那位美丽的小姐杀/死我?”
美丽的小姐是什么药物?这是森鸥外的惯性反应。
没办法,和太宰治待久了,听到对方提到任何东西、都会下意识往某种不健康的方面去想,这是非常正常的。
起码森鸥外最近关于这方面的医术知识进步很快,对漫不经心地总结哪种死亡方法比较痛也很熟练,他一边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一眼,一边顺手拿起桌边空了一半的瓶子看了一眼,叹息道:“心跳太快或许不是错觉,太宰,你吃了半瓶的兴奋药物。”
吃了这么多的兴奋药物,不兴奋起来才不是真男人。
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车,森鸥外非常熟悉那辆车,每次有人来接他去为首领治疗的时候、都是这辆车过来,唯独来接他的人不同。
可能是越发接近死亡的原因,港口Mafia的首领越发疯狂,不仅是对外人、也是对自己人,每次来接森鸥外的亲信都会换一波,森鸥外从来没有问过曾经的那些人去哪里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来接首领私人医生的不是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港黑人员,而是一位穿着红白相间和服的少女,宽大艳丽的腰带是对方身上颜色的划分点。
“咦,居然是……”森鸥外微微挑眉,有些惊讶,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又顿住,才接着说下半句话,“一位美丽的小姐。”
让他惊讶的不只是这一点,更多的是因为和方才很小的动静形成反比的现场。
“是的,有着这样厉害的异能力,又有着这样的气质。”太宰治佯装沉思几秒,举起一根手指,“哦呀哦呀,肯定是首领的女儿或者孙女之类的吧?森医生可要小心了。”
要小心的当然不是那位命运必定是死亡的首领大人,他笑着道:“要小心樱桃酱跳起来打你哦。”
一开始森鸥外说的话,明显是半路改掉的,不是在惊讶港口Mafia居然派了一位美丽的小姐来接他,而是惊讶于这个人本身。
森鸥外认识这位和服少女。
太宰治喝了一口手里的浑浊药剂,然后吐了吐舌头:“好苦。”
“下次我会记得把兴奋类药物也都收起来的。”森鸥外摇了摇头,他把太宰治提下来,“既然这么感兴趣的话,不如跟我一起去吧。”
再把对方留在这里,恐怕就不只是过量服用稀释过的兴奋药物了。
诊所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然后传来司机先生的声音:“请问森医生在吗?”
然后还有对方小声的声音:“请大人稍等一下,森医生应该已经收拾好了。”
森鸥外没有动,太宰治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跳下去,走过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的司机先生,和服少女站在他身后,举着伞、对着太宰治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