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默契的笑起来。
潘敬的心猛烈地抽痛。
她做好了一些准备,但绝不包括这些事情。
潘敬深吸一口气,待会车停下来的时候,她会再次争取机会求救和逃跑。
如果确实没救的话,她决绝地看了一看自己的手腕,她会咬开自己的动脉。
等车速逐渐慢下来的时候,潘敬知道到时候了。
后备厢开了,她挣扎着喊:“救命……”
但是她之前喊了太久,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她透过黑布看到了一点光,然后有人把她拎起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潘敬被放在了一个冰凉的地面上。
她流血很多,身体靠着墙哆哆嗦嗦地发冷,但她没有放弃警惕,一直把手腕放在嘴巴处。
忽然,不远处有了声音,潘敬的脑子已经有些麻木了,似乎是皮鞋走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她模模糊糊地想。
然后,她眼前的黑布被扯下,一瞬间,光刺痛得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等她看到眼前人的时候,脑子迟钝得没有反应过来。
“潘敬。”向之乾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没有我,你已经死了。”
“那边已经找到了你了,可能今天,最迟明天就能把你带走。今天我让我的人提前去找你,模仿了一下如果他们找到你的话,可能发生的事情。”
“后悔了吗?”向之乾冷漠地问:“知道自己多没用了吗?”
他转了身:“在我这儿呆着吧。以后不该掺和的,别掺和。”
他即将离去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嘶哑的声音:“不后悔……”
向之乾嘴角挂着冷漠的笑:不后悔?嘴硬罢了。
向之乾出门后,立刻有穿白大褂的人跑过来,把潘敬放到了担架上。
然后,她被送进了一个温暖的房间里,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穿白大褂的人紧锣密鼓地开始为她处理伤口。
输上液后,潘敬的眼皮控制不住地往下耷拉,她无力地抓住一个白大褂的袖子:“我有话和他说……”
但是白大褂只是温柔地把她的胳膊放进了软和的被子里。
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潘敬带着她的担忧和想说的话,被迫进入了睡眠。
处理好伤口后,留了一个人看着潘敬的情况,另外的人退出了房间。
一个白大褂跟着尤秘书到了向之乾的房间,恭敬地汇报潘敬的身体情况。
之后,白大褂退出去,房间里只有尤秘书和向之乾。
尤秘书有些怕。
他从没见过向总这么生气过,也没见过潘敬这么重的伤。
他壮了胆子,小声说:“潘小姐伤得不轻啊……”
向之乾背对他,没说话。
是啊,不轻啊。
向之乾满心以为只是吓一吓她而已,让她长个教训,一点都没想过让她受伤。
他默默想着刚刚看到的潘敬。白色的睡衣上全都是斑斑血迹,她脸上也全是血,看到她的那一刻,向之乾一阵心慌,却绷着脸把戏演了下去。
已经到了这一步,总得做个全套,才能让她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