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狼到底是群居动物,说不得它的族群还有多少只。”梁飞的几句话,叫其他青壮脸色都沉了下来。
——梁飞毕竟是他们村里最有经验的猎户了,这话他们一听就是信了大半
言夙倒是没有他们这么如临大敌,有些不解地多看了对方几眼,就没再多问些什么。
——毕竟对他而言,狼妈妈要是还来,那说不定还能喂崽崽喝点奶。
这些人类也说了,狼奶也不会喝坏了孩子,而且他还特别的讲卫生。
梁飞煮汤的时候,就选了一块最嫩的肉,剁成茸,虽然只添了盐,但也别样的有滋有味。
至少对一群最少都有半月有余没尝到肉味的青壮来说,能喝着肉汤嚼干饼,这噎人还带着碴子的干饼也是很好吃了。
梁飞给言夙分了一块干饼,一指厚,做的很是瓷实。
“那个,要不放在汤里泡一泡吃。”梁飞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之前过的肯定都是吃香喝辣的日子,这会儿用这干饼果腹,定然是不习惯的。
言夙接了过来,也接受了他建议,但泡软了之后,却是没自己第一口吃,而是递到大崽嘴边。
——之前煮的那碗鱼肉糊糊,凉的差不多,言夙就让大崽先喝了。
但他这不是第一次当爹,还不知道崽到底能吃多少吗?
大崽连连摇头,饿过那么久,他确实有点忍不住想一直吃、一直吃,可是言夙吃了多少东西他还是有点概念的。
他这么小小的一只,都想要吃好多好多,那粑粑这么大的人,难道不会是更饿吗?
何况,言夙也给了他一个竹筒,有小半筒的肉汤呢。
“粑粑吃。”他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竹筒,示意自己这还有许多的肉汤。
言夙这才啃了一口饼子,一瞬间他迟疑地望着饼子的缺口,怎么觉得这里头像是有鱼刺——虽然没有那么扎的慌,但是也很刮嗓子的。
梁飞听大崽叫人,才想起来之前大崽摸出洞口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但那会儿有点神情紧绷,并没太过脑子。
这会儿他就有点奇怪了,这是个什么称呼?
不过想到言夙之前说话的半含半露——他还因为言夙否认了他递过去的“理由”而有些担心呢——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了。
结果还是个嘴快过脑子的寇大奎——梁飞现在更后悔给他肉汤了,肉汤都堵不住这家伙的嘴了。
寇奎咽下一口汤泡饼:“哎,咱这饼也就这点不好,又硬又刮嗓子,不过还是很抗饿的。对了,小兄弟,这娃娃叫你的‘粑粑’是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