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夙说完,招呼俩崽崽大摇大摆的出去。
护卫们都警戒着,却是根本不敢拦,毕竟言夙这态度太嚣张了,就连两个孩子都昂首阔步的走着。
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一点也不怕他们偷袭。
有一个护院向来是一群护院里头的尖儿——其实他不是头领,只是他觉得头领也不过是仗着年纪和资历——看到言夙背对着他们的走过,就想着表现一番。
不能叫一个人,还带着两个拖后腿的孩子,却在他们这么多护院的眼前来去自由啊。
那周家还能把他们这些护院看在眼中吗?
他看着大崽走过时,立时出手去掐大崽的脖子,只要把小的抓到手,还怕言夙不束手就擒?
他心中不免嗤笑言夙没脑子,真以为打了周老爷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而且带着孩子不说,还让孩子走在后面?
这是多看不起他们这些护院?
然而他却抓了一个空,不等他去看一个小孩怎么躲过他的攻击时,手上传来剧痛。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臂上血流如注,竟是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扎了个窟窿。
言夙将两个崽子都拢在他们身前,不叫他们回头看那个惨嚎出声的人。
——要不是对方冲着大崽的喉咙去,他也不会见血。
言夙只冷眼环顾了这些护院一眼,就带着崽崽们离开。
等看不见人了,护院们这才从透心凉的状况之中抽身,听着那人的惨嚎声,甚至都不敢过去。
还是护院头子忍不住叹一口气,扯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去给这家伙把伤口裹了,叫人带他去看个大夫。
眼神就落到一边将铺路的石板都打出蛛网一般龟裂的石子儿上。
那石子儿上还沾着血。
他也是之后才发现这块石子和裂了的石板,那人怎么出手的,他也是根本没有看清。
周老爷有些发颤的被管家负责走出来,他就听着外面惨嚎声,也不敢出来,这会儿见安静了才敢出来问又怎么了。
护院头子看看老爷,又看看石板,在周家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了解周老爷的脾气,所以知道这周老爷也就是没缓过来。
缓过来,还不得去找那人麻烦?不能直接去找,也得想法设法使绊子。
可看看那人连住所都敢直接报出来的气度与自信,再看看这石板。
“老爷,老区我托大劝您一句,今日之事便如那人所说那般算做两清,可别想着报官或是其他法子找人麻烦了。”
周老爷本还没着其他,毕竟还在后怕呢,但一听这护院头子这话就一股怒气涌上来,感觉身上都更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