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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说实话,这个山崖和树,言夙到还有点印象。

    “从我们族地,偶尔能够看到那个山崖和大树。”阿牧跟言夙解释,“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

    毕竟山脉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树木和山崖,也未必就没有长的格外相似的。

    ——凭他记忆里也没本事记得一棵树的每一根枝杈的长势。

    “没关系,我们看一看就是了。”言夙想起当初采药时,看到那些炊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阿牧的族地?

    他现在没敢说,怕到时候不是,反而叫阿牧伤心。

    确定方向,言夙抱紧了阿牧,几个起落就走完了从山林之中穿梭需要至少半个时辰的路程,到达山崖之上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儿。

    甚至阿牧都没好估算时间,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在言夙的肩头趴了一会儿,再被拍背说抬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地方。

    “现在再看看,还有哪里比较熟悉。”言夙依旧抱着阿牧,站在崖边让他看。

    山崖的风还是挺大的,言夙伸手从背篓里扯出被子来,直接将阿牧兜头罩上:“别吹着风,容易头疼。”

    阿牧其实并不觉得冷,或许很快就能够找到族地,他满心满眼都是激动,可是言夙的关怀他又不忍心推却。

    ——因为太温暖了。

    他两只手揪着被角,还忍不住将言夙也兜在被子里。

    这山崖上的风是真的很大了,言夙的发丝被吹的张扬。

    山林的树木茂密,虽然还只是万物复苏的春季,可枝杈还是遮挡着阿牧的视线,他试了很多次,却依旧找不到熟悉的地方。

    攥着被角的小手,越发的紧,神色也极近崩溃。

    言夙看着小孩的脸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将孩子拍了拍。

    ——就他自己而言,并不觉得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方向有什么问题,但似乎对小孩来说并不是这样。

    言夙一时不能理解这样的情绪,但他很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将小孩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

    “我之前在这边看到过炊烟,要不我带你去那个地方看看?”“但是我们要说好,如果不是那个地方,我还是会陪你找,前提是你自己不要焦躁、不要闹情绪,我们可以慢慢找,但如果你自己先乱了分寸,那我们就更可能永远找不到,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这种对情感的控制,对于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来说是很难的。可言夙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处理的经验。

    不说什么又怕孩子憋着情绪、胡思乱想后出了问题,说些什么,又怕自己说的不好、词不达意,反而让小孩更加的心烦意乱。

    言夙可体会到了一点做人的艰难,他都有些心烦意乱了。

    阿牧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后,压下喉间的哽咽道:“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