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硬生生被言夙这话给问的,心中万千想法憋的说不出口。
——俗称,槽多无口。
因为实在语塞,梁飞决定岔开话题。
这是他新学会的本领,但凡接不上言夙的话,就自己起个话题,总不至于自己的话题还能被言夙牵着鼻子走吧?
“红鸢托蓉娘寻摸的小鸭和小鹅,我刚给送过来。你们养到年底,也正好可以备年货。”
梁飞说,但显然这个话题言夙很不感兴趣,因为不论是鸭仔还是鹅崽,都是要花钱的呀。
然而梁飞一见言夙张口,下意识就起了另一个话题。
“还有,蓉娘叫我告诉你,这段时间,有不少人跟她打听红鸢的事情。”
言夙原本想出口的话被咽了回去,有些不解的拢了拢眉:“红鸢什么事儿?”
他觉得红鸢是个再和善伶俐不过的小姑娘了。
梁飞都被他问的哭笑不得,本不该他这个男人开口的事儿,这会儿也不得不明着说了——好在他跟言夙的关系好。
否则这话要是从一个男人口中说出,传出去是得让人议论有损姑娘名声的。
“红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说人家能打听什么事儿?自然是她的婚事。”
梁飞说起这个,哪怕跟言夙关系好,也颇有两分不自在,看了看的门口——一是看看有没有别人听去,二也是不想跟言夙对上眼。怪尴尬的。
结果就听言夙更奇怪的说:“红鸢的婚事自然是问红鸢你自己,跟嫂子打听些什么?”
“嫂子是知道红鸢喜欢个什么样儿?”
要说这个,言夙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就没往这事儿上考虑过,红鸢才十六七岁呢。
——就算他见过村里十六七岁成亲的,但那也不是他家的事情,所以他是不多看、多问、多管的。
那都是人家的自由。
梁飞还真就又让言夙给问住了。
“这……红鸢聪明伶俐,人又勤快,持家有道,那但凡有个适龄的儿子,谁家不都想求取?”
梁飞也凑近言夙一些,跟他说实话:“你也不想想,红鸢这模样在村中都是数得上号的,谁家小伙子看着不眼热?”
——这到底说的是人家小姑娘的事情,梁飞很是压低了音量。
即便是在言家,他都怕因为自己这“言论”,让人误会人家小姑娘的名誉。
可他也是没办法啊,他这言夙大兄弟,显然是不说开了就不懂。
这方面,梁飞都不是吃一次两次亏了,所以这次哪怕自己脸皮挺薄的,也得把这话说开。
言夙果然“听懂”了:“都想拱我的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呢。”
眼睛微眯,语调轻缓,但梁飞一瞬间就想大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