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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刚才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是一步半左右。

    沈飞玹觉得也没格外的近,为什么自己一时就有些失神呢?

    他不再正视贺渊的脸,从柜中抱出一床被褥,却没有铺好的“温顺贤淑”,只堆放在床上。

    “只能委屈你跟我挤一晚上了。”沈飞玹说着客气话,手中动作却是不客气,将炭盆上架着的水壶拎起,将洗脸架上的盆里装了水,用从旁边的桶中舀了冷水一兑,自顾自洗起脸来。

    也没有贺渊打水的客套,将自己的洗脸水泼到窗外空地,他只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搭在架子上,就自己爬进自己的被窝里,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贺渊无声的勾了勾唇,他能察觉沈飞玹忽然有一丝莫名的躁火,然后就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此前,他能感受到沈飞玹对他有这戒备与试探。现在虽然还警惕着他,却没有了探究的欲望,反倒是在自己跟自己较着劲。

    他慢慢的洗了洗,将衣服一件一件解开,搭在架子上,慢慢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闭着眼的沈飞玹,还是不可遏制的僵了僵身体。

    贺渊靠在床头,并没有立刻躺下。

    桌上的蜡烛也依旧明亮着。

    “沈公子应当是习武之人吧?”贺渊的声音淡淡的,看似在问沈飞玹,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沈飞玹的回答。

    沈飞玹猛地睁开眼看他,然后噌的坐起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贺渊。

    贺渊依旧笑着,和煦的看着他。

    ——明明刚才的话让人听来,有一种他要开诚布公的感觉,然而现在他却泰然自若,仿佛自己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隐喻。

    沈飞玹的目光在他的眉眼之间来回,也不知道是想要找到些什么。

    最终他没再坚持寻找,而是选择了试探,还就不相信这家伙能一丝不漏。

    但显然贺渊不是个漏勺。

    “你既是这么问,那我就据实已告,在下不才,峥嵘剑传人沈飞玹。”

    ——出生沈家,是他爹的儿子,是足以让沈飞玹自豪的事情。

    贺渊露出笑容,心道自己果然是没有找错,然而却没有接下沈飞玹神情之中表达出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