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广安县的守备军到底有没有两千余人,还是个未知数。
护卫说完这些,偷偷觑着言夙的身上,不敢再说什么。
若是言夙去救援,肯定是能叫广安县安然无恙,可是此前言夙已经跑了一趟朱阳镇,这会儿回到家也就是刚坐了一盏茶的功夫。
他一个护卫,难道还能将东家再指使出去?
虽说有着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所谓的“起义军”也不是个东西,但是这些叛军逆党,还真就不是能凭着言夙的“一人之力”压下去的。
——哪怕他有这样的本事,却是并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
本来风讯堂就已经盯上他了,陶允熙那些人必然有“若是不能收为己用,就处理了”的想法。
言夙吃着点心,见护卫不再开口,就没再多问,让他去休息。
哪知道他刚准备去洗漱、休息的时候,大崽却是忽然很是惊惶的跑来,额头都冒出薄汗,一把揪住他的衣袖。
“爹,爹,阿牧哥。”他急的话也说不完整,跑的太快,喉咙口像是火在烧。
言夙连忙抄起茶壶,一把将大崽抱在怀中让他喝水,一边往阿牧那边赶过去。
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就出了岔子。
而大崽,喝了几口温水,嗓子是缓过来了,却是不想说什么话了。
现在就是后悔,就不该一时好奇去看什么匪兵、坏人,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了。
言夙眨眼间就到了阿牧的所在,或者说是关着那群匪兵的破屋。
近二十的人,将小破屋挤的满满当当,都是被下了胳膊腿关节还捆绑着扔在其中,门口守着言家的两个护卫。
——实在是村中青壮虽有点力气,面对这些杀人如麻的匪兵,却有些心底发憷。
这会儿两个护卫,不得不一个挡在阿牧的身前,一个将阿牧半抱在怀中,却又都是不太会安慰人的,特别是小孩子。
两个人神情很是尴尬与无措。
看到言夙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一下将阿牧抱起来,送到了言夙的面前。
阿牧却还在发着疯,双眼猩红,小手乱抓。
——这会儿是没带着他的小匕首,不然这会儿只怕已经“拔剑”了。
言夙放下大崽,接过阿牧,轻声喊了几声,可阿牧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想了想,言夙一捏阿牧的后脖颈,小孩立马软绵绵的倒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情绪波动消耗过大,虽小孩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