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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官兵可是混着他们的人,虽然不好做的太过分引起民愤,但这明显的异常,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言夙正跟那个官兵生气着,不等陶允熙说什么,另一个官兵就忽然拉开了最边上那间茅厕的门。

    里头还是空空荡荡,除了一桶清水,就是石板铺就的旱厕厕道。

    就连厕道都冲的干干净净——所以小孩总不能是爬进粪坑里吧?

    官兵多打量了一眼,然后抬眼就看到了言夙有些震惊地、不可置信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神情,顿时脸色一僵。

    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这样“精致”的茅厕,旁的多是挖个坑,搭两块板子,很少有人这样做的,茅厕里看不到一点污秽。

    ——有钱人家自是用恭桶的较多,反正有人倾倒、洗刷、熏香。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茅房,也不至于让他“看入迷”,他就是多琢磨了一下言夙能不能为了保住那俩小子的命,把人埋进粪坑而已。

    当然他也不是要搅一搅粪坑,只是打量看看有没有芦苇杆、竹管之类的东西伸出来,必经哪怕不怕味道躲进去,也得喘息不是?

    他自认自己是很机敏的,但是对上言夙的目光,那可还真有些扛不住。

    言夙这会儿也该看到陶允熙了,所以他转眼对着陶允熙问道:“陶公子这是来恭贺我开茶馆的?”

    眼神之中却明明白白写着“也没见到道贺的贺仪啊”。

    陶允熙是很不想读懂他的眼神里,可奈何言夙的眼神太过直白,纵使陶允熙脸皮厚,可那也是跟人你来我往的虚与委蛇。

    这忽然打了直球,陶允熙除了气的肝疼,就连装不知道都有些装不下去。

    “是……”他一手掐着自己的手心,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他是来抓人的,哪里带了什么贺仪?

    现在怕也只是能抽点银票来凑数。

    “不过因为任务在身,贺仪就……”他因为压着怒气,手下便失了准头,拿银票的动作有些过激,原本只是想抽几张,但卷在一起的银票一下就被全都带了出来。

    沈飞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将要下落的银票。

    “哎呀,陶公子果真是大方。只是陶公子任务在身,今日怕是没机会留公子用膳了。”

    “哎,公子为了广安县的百姓抓捕细作,劳心劳力,我等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好再给公子添麻烦了。”

    沈飞玹攥着一把银票,那是绝没有再还给陶允熙的可能。

    而陶允熙,他堂堂陶家公子、风讯堂的主子,还真没脸面大庭广众之下为这几张银票跟沈飞玹拉拉扯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