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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样想的。”言夙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有沈飞玹看着他这眼神的时候,想起了路上关于皇帝有没有内库这事儿的争论,大抵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沈飞玹觉得自己有好戏可看。

    被所有人注视着,言夙也并不慌,毕竟除了个别,在座的都算是他的崽,他一个老父亲有什么可慌的?

    他实话实说。

    “之前我刨了些矿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对吧?”

    用那些赤铁矿制造武器、护具,用那些煤炭取暖,都是用在了他们身上,他们哪里有不知道的?

    “其实本来我是刨金矿的。这次来建安,我本来还想过找找看。”言夙一说,其他人又是惊又是无可奈何。

    为什么他们爹/叔能把挖金矿这种事说的跟大街上随便捡似的?

    “但是出了他们派人行刺这种事情我很就想到个事儿,他们钱太多了。”

    一众人:“……”不说得出这个结论的逻辑通不通吧,就说这个结论的调调,就莫名透露着一股“仇富”与“要打地主老财”的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

    言夙下一句就给了他们答案,还真不是他们感觉错误。

    就听言夙说:“我就想到,我要是真的挖到了金矿,不说这些是不可再生资源,就说忽然涌入这样多的金银,只怕也是要造成通货膨胀。”

    “所以我觉得,还是要把现有的金银拿出来,钱还是要流通起来才有价值。放在库里只有落灰的份儿。”

    言夙说的一本正经,但在座的,不说明没明白他所用的那些个“不可再生资源”或者“通货膨胀”都是些什么意思,就说他这上下两段话,有没有微妙的悖论感?

    ——把那俩皇帝的内库掏出来话,就不怕通货膨胀了?毕竟俩皇帝的国库、内库,怎么也不可能穷了吧?

    当然,除了时景泓这个可怜的新皇帝。

    但是,他是个受宠的新皇帝啊!他视若父亲一般的存在,马上就要给他金山银山的疼爱了。

    就,忽然很快乐。哪怕现在那些文武百官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舞到他的面前——还有些有心人想要欺他是新帝,还没经过正经帝王之术教育——也不能阻止他的快乐。

    不单是他,言岚和阿牧,甚至是谷幽兰都双眼放光的看着言夙。

    一副“是我想的那样,真的要这么干了”的眼神看着言夙,等着他给一个尘埃落地的答案。

    言夙反倒是被这群的崽子的眼神搞的有点忐忑。

    所以他有些纠结的问:“那什么,你们都这么大了对吧,我就跟你们讨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