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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夙看这小丫头不那么伤离别,便也没有去非得提醒她。

    毕竟孩子还小,等遇上那个她舍不得离开的人,她自己就会懂的那些感情,没必要这个时候非得叫她伤心、哭泣才是离别该有的状态。

    又一日,言夙牵着已经长高许多的言茉茉踏上马车,进行他们新一段的旅程。

    ——虽说言夙速度快,可带着孩子,总需要遮风挡雨,没个马车很是不方便的。

    现在车马行的生意做的也成熟,城与城之间即便有不好走的路,但绝对不会缺了做车马生意的人。

    “爹,你给我做一只飞鸢嘛。到时候昂城的飞鸢祭上,我们的飞鸢一定是最耀眼的。”

    言茉茉抓着言夙的衣袖,软糯糯的小嗓音里又是软语相求又满是骄傲。

    明明别说纸鸢,就连她爹还没点头说给她做,她却已经在遥想他们的纸鸢受到万众瞩目的场景了。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自信。

    言夙也很想不辜负女儿的信任,然而他却真的没有做过纸鸢——到不是前头几个崽都没玩过,只是他发家还是挺迅速的,所以但凡遇上“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时候,他还是能给孩子们买上做工精细的纸鸢。

    可现在是昂城令人瞩目的“飞鸢祭”,那就不是市面上那些纸鸢能够糊弄过去的,参加比拼的都是个中好手,何况她闺女还想要拿得头名。

    即便言夙也很是自信,却也觉得先给孩子打个预防针,她爹其实也不是万能的。

    赶车的车夫,听着车里小女孩这绵软的声音向她敬爱的父亲诉说请求,不免又是艳羡言夙有这样一个可人疼的女儿,又是心底震惊,难不成他这一趟生意接的是一个纸鸢制作的大拿?

    虽说年纪轻了些,可人家闺女底气足啊——虽说可能带有小孩子“我爹是最强”的天真可爱的想法,但至少也能表明言夙对此道浸淫已久吧?

    这若是真的,他这次在昂城的那群同行面前可就有了吹嘘的资本。

    就听见言夙应下女儿的请求,车夫觉得这事儿就更妥了。

    哪知道就听言夙接着说一句:“那我去学一下。”

    车夫:“……”

    不是,就现学啊?

    这多大的自信心?得是遮天蔽日的大,才能还没学,就敢应下要拿第一的大话吧?

    车夫又一想,虽说不是大拿,但这其实也是一谈论的资本啊。反正他们只要不曝露言夙的身份就好了。

    所以在言夙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这次的“飞鸢祭”中,“不具名”名声大噪了。

    ~

    到了昂城之中,这里不愧是“飞鸢祭”的发源地,满街的店家即便不是做纸鸢买卖的,这个时候也要在店面外头挂上纸鸢。

    人来人往时,也要抬头看看这些纸鸢,进行一番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