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打我?”那上首的少爷这么一吐,脑子反倒是清醒了一些,虽然还觉得头晕,耳中有些嗡鸣。
他一时也顾不上起身,毕竟是真的难受的紧,就这般半靠着台阶也不影响他叫嚣。
特别是看到护院都冲进来之后,他的底气就更加足了。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可知道我的爹是谁?”少爷语调越发的高,特别是在看言夙一脸的隐忍之后,更加觉得他是被自己震慑住。
然而言夙却只是在努力不叫自己“一不小心”将这些人都崩成残肢断臂。
——即便先时已经以感知的能力探查过情况,可是当亲眼再次看到之后,他的情绪还是汹涌起来。
他们还能算是人吗?
这里比之地狱,只怕也是不遑多让。
当然,这里对这些恶鬼来言,却是天堂。
言夙是忍了又忍,才能保证自己现在不弄死他们,毕竟他从他们的怀里听得出,他们敢做的这样的事情是背后有人。
那些人必然要全都揪出来。
而这少年这句话,不但更证明这一点,也表明这不仅仅是“子不教父之过”那么简单。
——翻译过来就是“打他爹已经没用了,哪怕是打他祖宗十八代都不一定有用”。
少年却是看言夙不得不忍,觉得他是怕了,正想叫护院一拥而上将言夙的腿打折,送到他的房里去,就将言夙睁开了眼。
酒意散去一些之后,言夙眼神的锐利冷寒他也忽然体会的更清晰,一下犹如如鲠在喉,那些话完全说不出口。言夙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背后都有谁。”
“但,我能一杆全给你打翻。”
少年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忍不住要发颤,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冲着护院压不住颤音地道:“杀,杀了他。”
“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冲着护院,他倒是找回了底气。
然而,即便是这么多的护院,甚至领头的几个还是从江湖之中请来的又如何?
最大的那个也不过四十岁上下,还不如言夙当人吃饭的时间长。
言夙一掌,冲在最前的几人胸口顿时剧痛,与此同时手中的长棍、大刀都脱力飞出,言夙又是一掌拂过,那些大刀一个个扎入那些少爷的案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