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忌惮、搜寻的言夙,这会儿正在村子东头的管道旁,听歇脚喝茶的人说“故事”。
他们是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所谓的“故事”自然就是他们这一路的经历和听闻的新鲜事。
——以言夙现在的本事和当前的距离,足够他感知海岸边上的事儿。
何况言松他们身上也都有他给的珠子。真有意外发生,也足以保命。
听着听着,言夙就听到几个熟悉的称呼。
那人提起“言大将军”还越发的压低了嗓音,这倒是不妨碍言夙听清。
特别是听到言大将军之后,他就着重关注了这几个人。
旁边桌上的两个汉子,原本也在议论着自己的事情,这会儿约莫听清隔壁的话,顿时也来了兴趣,寒暄着也加入了进去。
这事儿还真就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儿,至于为什么下意识压低声音?那还不是平头百姓提起高官要员相关事宜,下意识给的“尊重”嘛。
捧场的人更多了,那人就更来了兴致,用词、语气也更多了故弄玄虚起来。
“你们知道言大将军吧,那是不论兄弟姐妹还是儿女,都是咱们武安朝赫赫有名的一家人。”
大家自然都是应和之声,然后又脑袋凑近些,捧着他赶紧说那所谓的的大事。
“我听说啊,言大将军的儿子,被东牧的人给抓了。”那人享受够了那瞩目的感觉,怕拖太久叫人反而不快,终于是说出了这重点。
“那位言柰公子其实也是手段了得。然奈何那东牧的人耍些阴险手段,这才抓着了言柰公子。”说道这些,那人还愤愤不平的锤了锤桌子。
近两年,东牧与武安朝的边境频发骚乱。
“东牧的人不是主要放牧为生吗?当初还每年往咱们朝进贡牛羊等。谁知道现如今的东牧王心野了呀。”
“哎?可我听说是因为牧野水草不丰,所以劫掠我朝边境百姓的粮食啊。”
“咋,你还同情他们?他们不够吃就能抢我们的了?”一个大汉瓮声瓮气的。
那人连忙辩解,他哪有那个意思,这不就是说一句自己听到的不同说法吗?怎么就成了站东牧那边的了。
言夙本还准备听他们说的更多,哪知道这几个人还吵起来了。
这话题自然也就别揭过去了。
言夙只好找了那最开始说的人,向他打听知不知道更多,手里头拿着一颗银珠子,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我也只是听来的,若你问我是真是假,我是不能给你准的。”那人虽说很想做这个说几句话就能得个银珠子的生意,可也不是那昧良心的。
言夙自然点头:“我也就是想听一听,你说的真假不用你负责。”
这人一下就乐了,若是言夙这样的多几个,他怕是要发了啊。
“具体情况呢,好些种说法,咱们其实也没人见过,所以我也就都学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