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心安的味道每远离一步,他体内的信息素便要随之灼热一分。空气中充斥着能够刺激Alpha神经的诡秘香气,被抑制剂勉强压下的躁动感再度浮现,他动了下唇,睁开眼:“……还有吗?”
喻阮茫然:“什么?”
“……我只带了一支。”他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浓浓的疲惫,“可能还需要两支。”
喻阮呆了一下,完全没预料到情况竟会如此严重。虽然知道越强大的Alpha,陷入易感期时就会愈发严重。但他也实在没想过,居然需要连输三针才能遏制住反应。
那可是给Alpha专门定制的抑制剂啊!
他为难了一会儿,心里的歉意也越来越重: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顾屿也不会掉进这里,还被弄成现在这副模样。偏偏自己还缺心眼地没有携带抑制剂,要是届时害他输掉了比赛,那以后真的都要没脸再见他了。
要不然……
喻阮在原地犹豫了片刻,重新走回顾屿身边。充满歉然:“对不起……我临走前特意补了一针,本来以为会没事的,就没有带。”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
喻阮注视着那双玻璃珠一样的漂亮眼睛,被浓重的愧意所淹没。脑中满是对方残留在他颈畔的温度,压抑却灼热,完全可以想象那种烧入肺腑的痛苦。
俩人既然是朋友,作为关系中的另一人,喻阮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暂时借你咬一下。”忍着脸上快烧起来的羞耻,他压低了声音,“反正只是临时标记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喻阮记得自己曾听人说过,有一些Omega会拜托关系很好的Alpha帮自己做一个临时标记,靠这个来渡过发热期的痛苦。他自觉跟顾屿的关系尚可,自己这番行为,应该也不算出格。
只是他俩的关系到底还是没有亲近至那种地步。喻阮迟疑片刻,又窘迫地解释:“刚……刚好我的发热期也快要到了,做个标记……我也可以轻松一点,就当成是……互惠互利吧。”
说完这些,他羞耻得几乎要将脸埋进膝盖里。手指颤抖着搭上喉结下方的那粒纽扣,将圆粒推出卡口。暗道中响起了轻微的摩挲声,他垂着眼睫,拨开被衣领遮住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
身边人的呼吸仿佛凝滞了一瞬。过于炽烈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烫得人忍不住轻轻有些发抖。喻阮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试探性地唤道:“……顾屿?”
“……”对方沉默着,似乎是竭力克制着什么。许久后,他偏过了头,“……不用。”
喻阮懵了一瞬,有点儿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