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医生明早过来就行。”
“好的先生,”阿姨盯了一会儿丹尼尔怀里裹在袍子里的羌橘,“先生需要点什么吗?”
“不用,你们都去睡吧。”
“好的,先生晚安。”
“嗯。”
丹尼尔打开羌橘的房门,把羌橘放在床上,手环的健康监测显示体温正常,丹尼尔掀起被子,准备拿走羌橘的斗篷,把他放进被窝里,羌橘梦里有了意识一样,拧着眉把红袍子抓得紧紧的,就像护食的小兽。
“袍子脱掉。”
羌橘梦里把眉头拧得更紧,死死抓着袍子,丹尼尔伸手去拉袍子,羌橘一侧身,抓着丹尼尔的手压在了自己头的下面,也许是觉得冰冰凉凉很舒服,丹尼尔看着羌橘蹭了蹭他的手心,心安理得枕着他的手睡了下去。
“真会享受。”丹尼尔挣了挣手对方完全不放开。
他撑在红斗篷的上凝视了羌橘一会儿,最后做了妥协,脱掉鞋袜睡在了羌橘的身侧,羌橘脑袋一滚磕在了外套的纽扣上面,梦里面似乎感觉到疼痛,羌橘皱了一下眉头。
“娇气包。”
丹尼尔伸出冰凉的食指点在了羌橘的额头,然后解开了外套的纽扣,羌橘朝着冰冰凉凉的方向缩了过去,在丹尼尔的胸口自行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得不省人事。
丹尼尔伸手抱着对方一捞,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盖上了被子,“好好睡吧。”
羌橘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意识安稳地沉了下去。
第二天羌橘醒来,发现高览不在,自己睡在了自己在丹尼尔家的那个卧室里。
“我怎么回来了?”
羌橘一垂眼,身上还穿着在学校的睡衣和自己的红斗篷,他纳闷地坐在床上,把红斗篷叠好,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敲了一会儿丹尼尔的房门没有反应,羌橘便走下楼。
一楼阿姨围着围裙,正在擦拭次厅的桌子,一斜眼看到羌橘站在她的身后,“怎么愣头愣脑不说话站在后面。”
羌橘有点惊讶,这是到丹尼尔家之后,阿姨第一次跟她说话,“阿姨好,我怎么……”
“说话怎么慢吞吞的,先生不在。”说完阿姨继续仔仔细细擦起那些简约风格的艺术品。
羌橘转头准备回卧室给高览打个电话,“你发烧退了没,要不要让医生来一趟。”
羌橘闻言回头,“谢谢……不用。”
“嗨,我就说先生小题大做了,发烧而已怎么至于带回家住,好歹也是哨兵,学校宿舍不能住?学校没医生?惯得娇里娇气。”
羌橘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睡着睡着睁不开眼,一阵冷一阵热交替着,自己几次想睁开眼,却一直被沉在梦了,对了,自己昨晚梦到了什么?
“体质再差也好歹是个哨兵……”
羌橘蹙着眉头仔仔细细回忆自己的梦境,他每次做梦醒来之后都会无比清晰完整的回忆起梦境,而这次兴许是发烧的原因,梦里的一丝一毫他都没有任何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