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我意识很强,”羌橘评判道,“我可以容许你对抗时自由行动,但我不允许你对我隐瞒,接下来的所有话,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羌橘沉着脸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问题,我的父母是谁?”
脑子里像被强行塞入了一种感觉,没有声音,没有画面,没有文字,却能传达着清晰的意思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所看到的过去就是我能看到的过去,你干扰了我过去记忆的独立性。
“所以你也看不到他们的脸。”
是的。
“关于我的过去,你还记得什么?”
羌橘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都是他之前忽然之间看到的、梦到的,关于那个家的画面,关于自己死亡的画面,其中他死亡的画面格外深刻,冷夜里羌橘的后颈沁出冷汗,他的目光依旧是凛凛的。
“我死了是吗?”
是。
羌橘沉默了,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羌橘冷静地继续问道:“抛开零碎的画面,你连贯的记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什塔尔区你睁眼的第一天。
“很好。”他平淡地说着。
“我遇到军舰的那一天,你的记忆是完整的吗?”
基本完整。
“换而言之,我在伊什塔尔区睁开眼的第一天之后,你的记忆是独立的吗?”
基本独立。
“接下来的问题,你必须诚实。”
羌橘的背离开椅子,身体往前倾斜
“卢阐走下军舰,我和他同时昏过去了,是因为我对他进行了精神污染是吗?”
是。
“你不愿意与我交流是在隐瞒这件事,对吗?”
对。
“为什么?”
因为你和丹尼尔在一起了。
果然。羌橘想到。
“我是哨兵还是向导。”
哨兵。
“我为什么有向导的能力。”
不知道。
“向导无法抛开精神体进行精神污染,哪怕我不是向导,我污染卢阐一定经过了你,你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事实上我只是服从了你的指令,从你的眼睛看向他的眼睛,我进入他的意识就像进入你的意识一样,但我并不记得你具体发出了什么指令,我只记得我似乎很轻松就完成了你下达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