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橘仰着头,丹尼尔伸手刮了一下羌橘雪白的鼻尖,“比我违纪处分更多的纪雪门先生不也毫无影响吗?而且我只要成为士兵就够了,我并不想对你说这些事情,你可以看作是一种不平等,规则对上的约束性往往小于对下。”
“你可以对我说这些事情,我并不是什么小孩。”羌橘皱了一下眉头。
“我只是想把纯粹美好的事情捧给你看,并不是把你当作小孩。”丹尼尔说道。
“纯粹美好是相对于灰色与黑色而言,我可以明白规则是什么样的。”
羌橘顿了顿,“纪雪门先生违纪处分很多吗?”
“很多。”
“他为什么会被处分啊?”
“许多人很难忍受不一样的意见,他们乐于贯彻自己的错误,并采取威慑,暴力,迫使他人虚与委蛇,或是噤若寒蝉地附和,他们讨厌活生生的人说出活生生的话,他们不追求事实,不追求平等,他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凑成一团,而纪雪门先生采取最强硬的作法对抗他们,所以学生年代的纪先生经常和老师同学吵架,甚至打架,最后跑去参加志愿军,你对纪雪门先生的事情好像很有兴趣,想考指挥军校吗?”
“没有兴趣,你笑什么?”
“纪雪门先生当时应该就是你这个样子,他对做指挥毫无兴趣。”
“那他一开始想做什么?”
“他比较喜欢密码学。”
“那他为什么要去考指挥军校?”
“因为纪雪门先生的母亲告诉他,如果他以后不想做指挥官,那么无论他是在情报组还是跑去做普通士兵,他都要恭恭敬敬对他最讨厌的几个纨绔大喊‘长官好’。”
羌橘闻言笑了出来。
“而且纪雪门先生的母亲认为,现代士兵必须是综合素质的士兵,所以纪雪门先生该学的都得学。”
“你知道好多纪雪门先生的事情啊。”
“因为他是我爷爷的好朋友,也是一生的劲敌。”
“纪雪门先生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纪雪门先生的长辈都已经死了,而和纪雪门先生同辈的那一代几乎都战死了,因为当时频繁的局部战争,纪雪门的同辈留有的子嗣很少,留下的子嗣也都死了。”
“可以说是荡然无存了吗?”
“是的,荡然无存。”
“那纪雪门是怎么死的?”